面色看上去很挣扎。
“只不过就像这酒一样,多撩拨几次,酒气跑了后就变了味。”
赵歌韵未曾想过天奉宫上那神采飞扬的强人,此刻竟给人一种萎靡不振的感觉。
想了想,赵歌韵质疑道:“以你的实力,会有保护不了的人?”
“以我的实力,当然有保护不了的人!”剑客想都不想便答道。
“你那位朋友,比你厉害?”
“当然没有。”
“可你却不得不听他的话,娶一个你不爱的人,否则他就会杀死她?”
“不仅如此,我还替他杀了很多不该杀的人。”
“为什么?”赵歌韵瞪大了眼睛。
“为什么?我也想问自己为什么。可命运就是如此,有些人让你做有些事,根本就不需要为什么!”
当——!
剑客突然红了双眼。
一巴掌便拍在石桌上。
石桌眨眼变成齑粉。
赵歌韵眼疾手快,一手抓住酒壶,一手捏着酒杯。
而剑客的酒碗,则落在地上,哐当哐当响。
一个嬉笑间便能将强敌制住的高手生气起来。
场面相当恐怖。
赵歌韵瑟瑟望着血红着双眼的剑客,一动也不敢动。
终于。
酒碗停止了晃动。
剑客弯腰捡起酒碗,忽地露出一个平易近人的微笑。
“对不起,喝多了,让美人受惊哩!”
“没没事”赵歌韵只觉喉咙干涩无比。
重新换了一张石桌后。
剑客再没有述说他与他不爱的女人之间的那段故事。
他仿佛又变成了天奉宫上那个放荡不羁的酒徒。
一仰头,一碗酒,一句暧昧不明的调笑。
赵歌韵只能把自己当做瓦子里的姑娘,默默忍受。
终于。
剑客趴在了石桌上,倒头就睡。
赵歌韵望着那半截露出来的脖颈。
将腰上的宝剑轻轻顶出半寸。
胆敢调戏君王的人,从来都没有好下场。
赵歌韵很想一剑将剑客的脖子割断。
可她不敢。
她害怕面前这位摸不清的登徒子,会突然醒过来,然后把她拉进自己的闺房。
她还想到了嫁给剑客的那个可怜女人。
没有爱情的婚姻比比皆是,但赵歌韵相信,孩子出生的那一刻,女人应该是幸福的。
从这个角度出发,剑客,或许真的是一个善良的人。
“哎!”
赵歌韵长长叹了口气。
接着手一挥,二楼窗户里飞来一件毯子,盖在了剑客身上。
翌日天明。
赵歌韵还在二楼休息。
院内突然传来一阵放荡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