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妾瑟瑟发抖躲在他的身后,指甲嵌进了巴音的肉里,后者都没有感觉。
“贡亚,贡亚!贡亚你怎么死了?”
终于,女人停止哭泣,突兀的嘶吼起来。
巴音和小妾打了个冷颤,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
“哦,不对,你是被我杀死的!”女人忽然一笑,“哈哈哈,我想起来了,你是被我杀死的。”
女人声音凄厉,凄厉中又透着癫狂。
“你还是那样,还是逃不过女色,想不到吧,今天那个女人被我附了身,死在女人的手里,感觉怎么样?”
女人放下梳子,开始诡异的小幅摇动身体。
而她的语气,突然又悲伤起来。
“你还记得那天晚上是怎么折磨我的吗?你知道那种肌肤撕裂的疼痛,是什么样的感觉吗?”
这如梦呓般的低语,吓得巴音二人冷汗直流。
“鬼老爷,她是鬼!”
小妾哆嗦着,指甲已经在巴音的背上抠出了血痕。
疼痛总算让巴音回神。
他盯着那怪异晃动着的女人,战战兢兢道:“这这位姑娘,冤有头债有主,刚才听闻你所说,想来是被我那外甥所害,这事我根本就不知道,还望您能高抬贵手,放过我们。”
咔——!
那女人突然极其僵硬的歪了一下头。
“贡亚,就这么把你杀死,太便宜你了,我心中的怨气还没有发泄完,怎么办?哦,对了,我想起来了,你还有个舅舅!”
咔咔咔——!
女人说着,怪异的转了几下头。
半边脸庞落在月光之下。
那比死人还要惨白的半张脸,惊得巴音呼吸一滞。
“姑娘,求求您别乱来,我是贡亚的舅舅不假,但是不可能左右他做的任何一件事,如果您真要伤害我们,那不是滥杀无辜吗?”
“哦?”女人第一次接话,“滥杀无辜?我怎么听贡亚说,你这些年抓了很多不该抓的人,杀了很多不该杀的人?”
巴音心脏提到了嗓子眼,急忙解释道:“他污蔑我,我在齐格县的名声,您可以去打听打听,我怎么会做那些残害无辜百姓的勾当?”
咔——!
女人猛地转过身。
刚才落在月光下的半张脸被黑暗遮挡,另一半脸出现在巴音面前。
抛开那渗人的面色不谈,此女算得上是美人。
只是白得太过刺眼,令巴音根本不敢细细观察。
“这么说来,你是好官?”女人嘴角上扬,露出血红色的牙齿。
巴音情不自禁往后一顶,把他的小妾挤到了墙上。
“姑娘,我怎么敢骗你。”巴音紧张道。
女人眯了眯眼,邪魅笑道:“可是贡亚求我让你下去陪他,这可怎么办?”
巴音闻言,立马哭丧着脸哀求道:“姑娘,我是齐格县的父母官,您今夜要是杀了我,受苦的可是整个齐格县的百姓啊!”
听闻此言,女人的脸不自然的扯了一下。
看上去极其不自然,像是在憋笑。
她盯着巴音瞅了片刻,忽然‘飘’到了床沿边。
几乎是脸贴着脸的距离。
“坏人不会说自己是坏人,好人更是鲜少提及自己是好人。”
咚——!
女人伸指在巴音的心窝处一点,冷声道:“给你三天时间,向我证明你是个好官!”
如此近的距离,巴音根本就不敢说话,只得疯狂点头。
哗啦啦——!
房间里突然响起奇怪的水流声。
那女人眉头轻拧,飘到了窗边。
极其厌恶的瞪了巴音一眼后,以常人无法辨别的速度消失得无影无踪。
“哎哟,哎哟!”
巴音喘了好大一口气,失魂般叫唤起来。
身后的小妾艰难从巴音身后挤了出来。
“老老爷,你怎么了?”
巴音指了指床铺。
“老爷被吓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