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申噘着嘴,埋怨道:“你本事大,不也会受伤?小气就小气嘛,说那么多理由。”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酒坊厅堂内的食桌旁。
这张桌子,老李头时常坐在这里抽旱烟,上面,也习惯性的摆着一壶老李头爱喝的菊花秋。
酒还在,人已逝。
人虽逝,但事情还没完。
陆天明自顾倒了一杯后,含在嘴里细细品尝。
有秋的清爽,当然,也有秋的凉。
浅尝一口,陆天明把酒杯放下:“南阳最近是什么情况?”
从陆天明离开南阳的那一天,申申便一直等待着这一刻:“鲁大人带着奏章去了京城,想来陛下已经知晓了这边的情况,池博清做的恶,脑袋肯定是保不住了。
他自己也深知时日无多,散了钱财给南阳的苦命人,可能是想积点德吧,好在地府少受点折磨。”
“蒋慕呢?”陆天明问道。
“蒋慕这个叛徒,这些年一直在悄悄发展自己的势力,养了很多江湖上的门客,如今大门不出,天天都窝在府内,那些门客十二个时辰不守着他,光靠酒坊内的马夫,处理不了他。”申申愤怒道。
陆天明奇道:“他居然没有跑路?”
“他知道京城现在很乱,陛下出于车马部的特殊性,抽不出人手暗地里清算他,所以在赌。”申申分析道。
“赌一个江山易主?”陆天明笑道。
申申白了陆天明一样:“知道就行了,瞎说要出事的。”
陆天明没所谓耸了耸肩:“那你们准备怎么办,就这么放任蒋慕逍遥自在?”
“秀才,你可是答应过鲁大人的,这事当初说好的,你要帮忙。”申申诧异道。
陆天明再次酌起酒来:“说是说过,可是,我不能白干不是?我答应的可是鲁大人,他现在又不在南阳,要不,等他回来再说?”
申申不可思议看着陆天明:“就不能先帮忙?鲁大人的府邸就在南阳,他还会赖账不成?”
陆天明默默喝酒。
申申气得腮帮子鼓鼓胀胀:“陆天明,我们算不算朋友?”
陆天明斩钉截铁道:“算,怎么不算?正儿八经生死之交的异性兄弟!”
闻言,申申脸色绯红。
憋了半晌才道:“既然是朋友,这个忙,你到底帮不帮?”
陆天明伸出手,摊开放在桌子上:“既然是朋友,那就不能让我白干对不对?”
看着那张呑银子的手,申申怯怯道:“鲁大人当初答应你,多少银子?”
“五百两!”陆天明立即回道。
“多少?”申申吃惊的张大了嘴。
“瞅瞅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当时北枫大哥出手便是上百两黄金,怎么你一脸舍不得的模样呢?”
“北枫大哥的待遇,是我能比的吗?”
“那我不管,有钱我才能办事。”
闻言,申申肉痛的从怀里掏出装钱的袋子,数了片刻,颤巍巍递过来五张银票:“我这趟楚西之行,白干了”
陆天明拿在手里仔细斟酌,接着开心收入怀中。
“害,瞅你那出息,等鲁大人回来你不就有钱了。”
申申抹了抹眼角,带着哭腔道:“你不会拿了钱跑路吧?”
陆天明呵呵一笑:“开玩笑,即便打不过,熬我都要熬死蒋慕。。”
申申两眼一黑,直接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