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近前正准备开口询问呢。
却忽然一愣。
然后再没忍住,也同庄玄那般扶着腰笑出声来。
“客客官实在不好意思,我知道自己不该笑的,但实在是憋不住了”
陆天明心中一哆嗦。
胡乱在戒指里捣鼓,掏了块铜镜出来。
急急忙忙往脸上照去。
才发现,自己本该清清爽爽的俊脸上,此刻多了两行字。
左书“我是孤寡”,右书“来个妹妹”。
此刻,他才搞明白,刚才庄玄不是在画符,也不是在布阵,而是在捉弄自己。
对方往自己身体内注入剑气前的那些操作,完全就是胡来。
陆天明机械的转动脖子。
然后幽怨望着庄玄:“庄兄,过分了”
庄玄笑得嘴巴都合不拢。
“谁谁叫你叫你玩哥的心眼子?”
陆天明自知理亏,不好跟对方争辩。
只得赶紧拿出手帕,沾了点酒水擦拭脸上的字迹。
奈何那墨汁不晓得被动了什么手脚,无论他如何用力,都擦不掉。
最后把脸都搓红了,八个大字还是清晰无比。
他只好望向庄玄,弱弱道:“庄兄,别逼我叫你哥”
在京城无论做什么生意,只要心不要太大,把路子选对,挣点小钱不是什么问题。
虽然陆天明写信不是为了挣钱。
但是他的眼光还是比较毒辣的。
由于庙堂争斗的原因,这两年新来的外地人想要在京城扎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但有一个地方,一定能找到需要把信寄到京城外的客源。
在那里,不仅有大量的外地人,还有许多失意的本地人。
野狗地,对于现在的陆天明来说,再合适不过。
这天,他背着木箱,打着一把特别定做的巨型油纸伞,成为了野狗地最为‘靓丽’的风景线。
伴随着一声声卖力的吆喝,陆天明成功引起了人们的注意。
混到在野狗地讨生活的人,大多囊中羞涩。
所以一听到代写书信那近乎白给的价格。
越来越多的人围了过来。
今时今日,野狗地再没有那么多帮派人员。
有的只是落魄人的百味人生。
这些人,急需远方亲戚的帮助和救济。
仅仅半个时辰内,陆天明便写出去二十多封信。
他粗略算了一下,以这样的速度,怕是要不了两年,自己就能成为北洲的顶尖强者。
但是他知道有人不会给自己安安稳稳写两年信的机会。
所以在街上晃荡到傍晚时分。
陆天明收好木箱,去到了野狗地最中心的小甜水街。
如今这条街道已经改头换面。
曾经摆在街口“闲人免进”的牌子早已不见踪影。
宽阔的街面上。
也再看不见腰上别着长刀,满脸煞气四处游走的帮派人员。
走着走着。
陆天明就走到了小甜水街上最为奢华的一栋大宅前。
宅门牌匾上“赵府”的赵字已经被人抠掉。
取而代之是一个歪歪扭扭的程字。
陆天明望着那个猫抓一样的程字,忍不住得意的笑了起来。
“这位小哥,您找人?”
看守大门的中年男子见陆天明瘸着腿在那傻笑,忍不住出言询问。
陆天明点了点头:“老哥,麻烦你通知下程帮主,就说有个姓陆的瘸子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