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伸手揽住了陆天明的手臂。
后者吓了一跳,惊道:“你做什么?”
他还略微用劲试着想把手臂抽出来。
可是李寒雪抱得很紧,就像那将死之人抓住救命稻草一般。
“我先提前练习一下,宴会上万一有人过来打我的主意,我就揽着你,届时无需废话,他们便会自行离开。”
李寒雪的表情认真极了。
面纱与脸蛋的交接处,淡淡红晕煞是爱人。
陆天明被抱住的整条手臂不敢动弹。
连带着腿脚更加不利索了。
走起路来的姿势颇为古怪。
那些个被李寒雪吸引的路人见状,个个痛心疾首。
陆天明依稀听到人群中有人说什么‘鲜花插在了牛屎上’。
“要不先放开?咱进去以后再说?我现在感觉手臂上有千斤重量,老不得劲了!”
李寒雪仿佛没听见,扭头正视前方,眼神坚定得仿佛要上沙场一般。
有一抹柔软在陆天明手臂上深入浅出。
陆天明扯着嘴角,只得继续以那个颇为怪异的姿势前行。
罗府的金字招牌光鲜刺眼。
等陆天明和李寒雪来到的时候,金字招牌已经挤了很多人。
大多都是穿着靓丽的富家子弟。
鲜少有陆天明这样,穿一身破旧长衫的普通百姓。
这种场合,其实相当于一座交际的桥梁。
有权有势的人聚在一起相互吹牛皮。
他们利用那些不知道真假的经历抬高自身,以期获得足够多的脸面。
陆天明不太适应这样的场合。
比起想方设法的吹嘘自己有多厉害,他认为自己更适合那种打打杀杀的环境。
本来他穿着朴素,不应该有人在意才对。
奈何身边多了个半张脸便能让人倾倒的李寒雪。
二两银子的入场费还没来得及交呢。
便不断有公子哥以各种稀奇古怪的理由上来找李寒雪搭话。
其中最离谱的要属一个姓单的公子哥。
罗府的招牌明明就在他脑袋上。
他非得拦住陆天明二人,问罗知府家住哪里
如此这般愚蠢的问题多了以后。
李寒雪也开始烦躁起来。
索性便干脆将脑袋往陆天明肩头上一靠。
只差明着说,旁边这位帅气的瘸子是我男人了。
这一千斤重量从手臂上传到了肩膀上。
陆天明走路的姿势直接从怪异变成了诡异。
导致他此刻表现出来的气质,愈发的像每个村那位坐在村头晒太阳的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