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邓子辉走后,萧名拿出手机给周铁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从明天起,新店便由他打理了,因为自己有更重要的事情做。至于去干什么,萧名没有说,周铁也没问。两个人的智商都不低,寒暄了几句便挂了。
萧名锁上了卷闸门,依依不舍地看着眼前这个自己一手开起来的面馆。
许久,他摇头叹息一声,从面包车的尾箱内拿出一套车牌。警惕地看了看周围,确认无人后,这才拿出工具熟练地把面包车原来的车牌换下。
做完这一切,他看了看表,此时已是凌晨两点半了。
“现在赶去云龙镇应该还有时间。”
云龙镇也是归雄城市管辖,马三的老家正是在那。
萧名喃喃低语着。
“只是该怎么做才能让马三母亲死于意外呢?”
冥思苦想了好一会儿,眼光不禁朝四处打量了起来。
忽然,一个写着“美味蛇羹”的招牌映入了他的眼帘。顿时,他脸上露出了微笑,心中有了计划。
萧名驱车来到了雄城市批发市场,这里是他每天必来之处。早就轻车熟路,他很快就买到了两条名为竹叶青的毒蛇,小心翼翼地装到了一个铁笼子里。店家也习以为常,因为现在的人都喜欢吃点特别的东西,每天来买这东西的人多了去了,但还是不停地吩咐着萧名要小心。
为了不引起怀疑,萧名还是和往常一样,买了许多蔬菜和肉一并塞进了车尾箱。
一个多小时后,萧名驾驶的面包车缓缓进入了云龙镇。此时已经是凌晨五点时分了,但初冬的天空还是昏暗无比。按着地址,他很快找到了马三的家。
这是一座独立院落,两层半的小楼装修得还挺别致。至少这附近,还没有哪家的房子有这么豪华,应该是马三发迹后重修的。
萧名熄火下了车,带上那个装着两条竹叶青的铁笼子,轻手轻脚地摸了过去。因为院墙不高,他不费吹灰之力便翻了过去。
忽然,他看见大厅里的灯还没熄,隐隐还传出了抽泣声。他猫着腰来到窗口朝里面望去,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妇人坐在沙发上不断地抹着眼泪。
“三儿呀,你说你们一家都走了,剩下我一个糟老婆子怎么活呀?早就劝你别做那么多坏事,这下报应来了吧……”
马三母亲嘴里不停地喃喃低语,那真叫一个惨。
看到这里,萧名心里不由得一抽。
“她已经够可怜啦,可我还要杀了她,太他妈不是人啦。”
正想转身离去,忽然脑海中冒出了邓子辉对他的叮嘱。
“斩草必除根。”
又想到自己的母亲,同样是一个可怜的老人,可还不是被马三害死了。
顿时,萧名狠狠地咬了咬牙,双眼露出了浓浓的凶光。
这时,马三母亲仿佛也哭累了。和衣躺在了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又等了一会儿,屋里传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萧名蒙上脸,又戴上了手套,还从口袋里掏出两个鞋套套到了自己的脚上,这才来到门口。和周铁相处了那么久,萧名自然也学会了他很多本事,他不费吹灰之力便把门打开了。
萧名屏住呼吸,蹑手蹑脚地靠近了马三母亲。此时这可怜的人还在熟睡,哪里知道危险即将降临。
萧名想都没想,直接打开了铁笼子的门,把两条竹叶青朝马三母亲的身上倒了下去。
“啊……”
人对于危机还是有感觉的,马三母亲瞬间便惊醒了过来。可是已经迟了,两条毒蛇在她身上游走,这一刹那间不知咬了她多少口。她的手脚和脸上都露出了青紫色,隐隐泛着黑气。
看着眼前站着一动不动的蒙面人,马三母亲似乎明白了什么。叹了口气悲凄一笑道:“你们可真狠,连我一个老婆子也不放过。不过这对我来说又何偿不是一种解脱,算了,就当是为马三……三做的……坏……事赔罪吧……”
声音越来越低,还没说完便气绝身亡。
萧名摇头叹息一声,转身走出屋外又锁上了门,再从院墙翻了出去。驾起面包车急驰而去,仿佛他从来就没来过这里一样。
邓子辉一起床便看到了萧名给他发来的短信。
“辉哥,事情已办妥。”
他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心里暗赞一声。
“萧名这小子不错,办事效率挺高,是个人才,看来以后得好好陪养了。”
吃早餐的时候,陶红艳似乎现了什么,紧紧地盯着邓子辉问道:“今天你怎么了,从起床到现在就一直这么开心,连洗漱的时候都听你哼着歌。”
邓子辉对她玩味一笑。
“待会儿到公司你就知道了。”
陶红艳何等聪明,心中隐隐知道了些什么。她深深地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了凝重。
“子辉,我知道很多事情你都身不由己。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得饶人处且饶人,最初的那颗心不要变。你得想想,我们也会有失势的那一天的。”
邓子辉一听立马不开心了,脸色稍稍一变地筷子扔在了桌上。
“我吃饱了,你收拾一下,今天我就不和你一块去公司了,呆会儿你自己打个车。”
说完站起身走到门口,把别墅的大门狠狠一甩,驾起车扬长而去。
陶红艳跟了出来,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出神。口中喃喃道:“子辉,都怪我,害得你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