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新闻里播放了一则消息。
“雄城著名企业家马三在回老家省亲的路上,因车撞上了路边的石头车毁人亡,全家四口无一生还。据警方透露的消息说,马三体内检测出高浓度的酒精,应该是死者生前喝了大量的酒。为此,警方敬告广大市民。为了您和家人的安全,谢绝酒驾。”
邓子辉呵呵一笑,拿起遥控器关掉了电视。心里暗赞道:“水鬼还真是名不虚传。”
“什么事这么开心呀?”
陶红艳刚端着切好的水果从厨房出来,温柔地给他喂了一块。
“马三死了。”
邓子辉一边嚼着嘴里的水果一边说道。
“你说什么?”
陶红艳惊得一蹦三尺高,一脸不可思议。
邓子辉郑重地对她点点头。
“是真的,新闻都说了。他酒驾带着全家人回老家省亲,路上遇了车祸,车毁人亡。”
陶红艳重重地吐了一口气。
“全家都死了?”
邓子辉淡淡一笑。
“一家四口皆当场死亡。”
陶红艳深深地叹了口气,幽幽说道:“子辉,你变了,变得好可怕呀。虽说是上面下的令,但你也真的太狠了,马三的小儿子今年才5岁呀。”
“这不正是你们所希望的吗?”邓子辉脸上没有任何波动。
“唉。”
陶红艳摇摇头不再说话啦。
沉寂了许久,邓子辉在这期间已经连吸了好几根烟。这时,他把手上的烟狠狠地朝烟灰缺一掐。
“他老家还有一个老母亲没死。”
陶红艳细细地打量着他起来,双眼露出了陌生,仿佛不认识眼前这个人啦。
“你不会连一个八十多岁的老人都不愿意放过吧。”
邓子辉冷哼一声:“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既然登上了你们这艘船,我还下得去吗。上面的人要我纳投名状,我只能为之。”
“子辉,求求你放过马三母亲好不好。我马上打个电话给我义父,让他跟李信仲说一下。”陶红艳乞求道。
“你义父?谁呀,难道比李信仲的官还大。”
邓子辉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陶红艳点了点头道:“具体他是谁,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希望你也别往心里去,总有一天他会亲自面见你。其实我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答应,但总得试试。”说完,缓缓向楼上走去。
没过多久,邓子辉一根烟都没抽完。陶红艳便下了楼,满脸丧气,两个眼圈通红一片,看来刚刚哭过。
邓子辉轻轻地吐了一口烟圈。
“怎么样?没答应吧。”
陶红艳委屈地点了点头,一头扎进邓子辉怀里,低声抽泣了起来。
“子辉,义父一直对我百依百顺的,但今不仅不答应我,还狠狠地骂了我一顿。”
邓子辉轻抚着她的秀发。
“红艳,你一直跟着他们,心底的善良却没被泯灭着实不易。但你也应该知道,斩草必除根,上面一定不会让一丝威胁存在的。也许马三的今天就会是我的明天,成王败寇,自古如此。”
陶红艳止住哽咽,从邓子辉怀里钻了出来。深情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目光中夹杂着一丝愧疚。
“子辉,也许当初逼你结婚是我错了,不该拉你下水的。”
邓子辉讪然一笑。
“这是我的选择,不怪任何人。”
安抚着陶红艳睡下后,邓子辉驱车来到了位于新城区刚开不久的那个面馆。此时早已打烊,来帮忙的邓子柔和邓子娟已经回家了。但萧名还独自一人低着头坐在店里,似乎在等着谁的到来。
邓子辉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并把卷闸门拉了下来。
“辉哥,你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