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苗都不帮,何彩云更不会帮。
而且何彩云对杜鹃花的印象更不好。
记得何彩云在娘家的时候,何苗的妈妈上山除草崴了脚,那时何彩云年纪小,人又瘦小,背不动她。
正巧碰到杜鹃花,想让她帮忙喊人,谁知杜鹃花朝着何苗妈妈啐了一口,骂她是破鞋。
何彩云气的要死,虽然那个时候杜鹃花只是小孩子,不懂事,可也能反映出村长一家不待见他们。
何彩云可不是什么大度的人,他们难的时候有人雪中送炭,她能记一辈子,有人落井下石,她也能记一辈子。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gonЪoΓg
何彩云挑眉:“我就是个小小的纺织女工,见过最大的官就是销售科科长,你让我帮你,我还真帮不了。”
一个两个拒绝杜鹃花,她的脸上就挂不住了。
脸刷的掉了下来,拉长着驴脸,瞪着何苗:“哼,不就求你帮个忙,到还拿捏起架子来了,不帮就不帮,以后也别想求着我们。”
哟呵,翻脸比翻饼都快。
何苗不屑的哼了一声,她还真没想着求杜鹃花,一辈子不打交待才是最好的。
“姑姑,我们回去,别理她。”
谁知杜鹃花竟然不依不饶起来,卡着腰在她家门口说风凉话。
“别以为认识几个有钱人,自己就长本事了,找来找去不还是个农民,我们家建设后年毕业就是个吃商品粮的,一辈子也巴结不上。”
何苗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她还真不愿意巴结。
更不愿意跟杜鹃花当街对骂,她不要脸,她何苗还要脸那。
尚春梅这边看何苗不答应,也没再说什么,杜鹃花的事本来跟她就没关系,杜鹃花就是过的再好,也不会给她一分钱。
刚准备回厨房继续蒸馍,就被杜鹃花给拉住了。
“你也真是的,刚才咋不帮我说两句。”
尚春梅吃了一惊:“我说啥,我跟何苗其实也没那么熟。”
俩人还打过架那。
杜鹃花气的狠狠挖了尚春梅一眼:“真不中用,我弟弟咋娶来个这……”
她这么一说,尚春梅可不愿意了,本来她的脾气就有点二,嫁过来之后,收敛了很多。
可收敛了不等于没脾气。
二话不说就跟杜鹃花吵了起来:“我咋了,我咋了,我好歹也是师专,比何书敏强多了,何书敏现在是个罪犯,咋地,你不行就让杜建设跟我离婚,让他去何书敏好了,我还不乐意嫁给他那。”
俩人吵架声很高,传出好远。
何苗无语的摇摇头,当年要是何苗有尚春梅一半的脾气,也不至于被杜建设他们欺负,现在好了,尚春梅可不是好欺负的人,看杜家咋对付她。
拐个弯,何苗就要到家了,隐隐的已经闻到了猪肉的香气。
迎面,杜建设买年货回来了,车架后面有面,还有一些猪肉,一袋子白菜,俩车把上也挂着鞭炮,酒啥的。
满满当当的。
杜建设看到何苗过来,就从自行车上下来,推着跟她走个照面。
何苗就感觉两道炙热的眼神,恨不得在她身上戳个窟窿,非常的不自在。
“何爷爷,上坟去呀。”
杜建设没有跟何苗说话,跟何爷爷打了个招呼。
何爷爷翻翻眼皮瞅了他一眼,点点头,摆摆手,嗯了一声。
就当杜建设推着自行车经过何苗身边的时候,何苗忽然听到杜建设说话声。
“我也准备明年考大学研究生,听说你报考的是京都大学,我会去找你的,等我。”
杜建设已经考上了省城大学,还考研究生?这就很神奇了,那个时候的研究生很好考吗?
最关键的是,杜建设怎么知道何苗报考的那个学校,除了学校和同学,她谁也没说呀。
难不成杜建设一直关注着她?
还让她等他。
我去,何苗一头黑线,觉得重生后的杜建设有了脑子后,不按原来的套路出牌了。
何苗也没搭理他,而此时尚春梅和杜鹃花的战况升级了。
只见尚春梅拎着提包,怒气冲冲的从婆家跑出来。
“一家人欺负我一个,好,我还不稀得在你家过年那,离婚,等杜建设回来就离婚,谁不离谁是孙子,离婚后,我生的孩子跟我姓。”
孩子,杜建设的孩子,还在尚春梅的肚子里那。
还不到三个月,尚春梅并没有到处乱说。
因为农村人迷信,觉得怀孕不满三个月,胎坐不稳。
尚春梅这么一说,不多时,杜建设的亲妈就从屋子里追了出来,并且狠狠地咒骂着杜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