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苗此时已经豁出去了,她认识的钱寡妇虽然很穷,虽然很想嫁人,可她绝对不是卖孩子的人。
“你别瞎说,再敢胡说,信不信我揍你。”那男人已经开始威胁何苗了。
此时周围的人也都义愤填膺的站起来。
“这位同志,如果你们不是人贩子,去公安局讲清楚就好了,不要再这里动手动脚的。”
“就是,一看你们俩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孩子,他们是你的爸妈吗?”
栓子哭得撕心裂肺,吓得都尿裤子了。
“这就是我孩子,就是我的……”
男人上前准备打何苗,被大家给拦住了,何苗拉着孩子想退到一旁,身后却被人群给挡着。
何苗这么一闹,顾国庆听到动静也冲了过来。
眼瞅着男人伸着长长的胳膊,就要抓何苗的头发,顾国庆冲进人群里,一把抓住那人的胳膊,把他给扭了起来。
此时,火车上的公安也都来了。gonЪoΓg
把俩人摁到了座位上,让何苗把孩子给拉过来,孩子哭着闹着,公安人员当机立断,把俩人给拷了起来。
“原来俩人真的是人贩子啊,太可怕了,那孩子幸亏遇到熟人,要不然肯定就被卖了。”
何苗跟过去也说明了情况,说了钱寡妇的地址。
等何苗从公安人员那边回来,已经快中午。
“我就知道事情不是那么简单,那两个人竟然说是孩子的爸爸把孩子卖给他们的,你说钱寡妇为啥叫寡妇?”
寡妇就是没有男人,孩子没有爸爸,那儿来的爸爸卖孩子,况且栓子还是个男孩儿。
公安局的人把俩人贩子还有孩子,在下一站都带回去了。
何苗回来后,顾国庆也回来了,何苗吃了一惊:“你去哪儿了?”
顾国庆甩甩手上的水珠:“上趟厕所……”
何苗什么话也没说,赶紧扒开被褥,就看到被褥下的包已经被人拉开了,里面被翻的乱七八糟,何苗脸色灰白,把包里的东西都倒出来。
钱很明显的被人拿走了。
“钱不见了。”何苗感觉一股冷气从脚底直冲头顶。
顾国庆微微一怔,赶紧去翻看他的包裹,松了一口气:“还好,我的还在。”
顾国庆的背包是公安局发的,帆布包,很解释,还有公安的标志,自然比何苗的安全很多。
得亏何苗多了个心眼,知道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
八千八百块,她放了四千在自己的包里,用衣服给遮盖着,剩下的四千八都放在了顾国庆的包里,里面有衣服,洗簌用品还有一些书。
顾国庆去趟厕所的功夫,小偷就把何苗的钱给偷了。
何苗左右看了看:“火车都没有停过,小偷应该还在火车上……”
顾国庆立马起身:“你看着东西,我来找。”
何苗只好看着东西,坐在卧铺上等着顾国庆。
此时的顾国庆心急如焚,他十分的自责。
为什么非要那个时候去厕所呢,晚点就不行么。
现在好了,何苗的钱被偷了,四千多啊,他每个月的工资才二十多块,这要多少年才能还清。
何苗的钱还是用来救命的,丢了的话,任家和那边咋办?
顾国庆先让自己冷静下来,仔细的分析。
小偷一定是早就盯上他们了。
他们从上火车到现在总共也才不到三天的时间。
期间,何苗和他上厕所,接水,吃饭等等,跟人打交道的情况屈指可数。
再者,小偷偷东西的时间不超过五分钟,现在火车一直在运行,说明他依然还在火车上。
只要还在火车上,就有机会把钱给找回来。
往前走是卧铺,卧铺的车厢里什么都有,那边的乘客不会来他们这里。
他的这节车厢跟硬座的链接,硬座的客人有可能图省事,来他们这边的厕所,和接热水的地方接热水。
顾国庆先在车厢的门口,点了根烟,安安静静的等了一会儿,犀利凌冽的眼神却把硬座车厢里的客人们都扫了个遍。
有两个人的表情不太对,一个人小心翼翼的瞅了他一眼,另外一个人虽然装睡,却还是眯着眼睛偷瞧他。
这俩个人的小动作很奇怪,瞅他一眼的人挠了挠脖子,这是紧张的表现。
装睡的那个人,则是不自觉的把脸别开。
顾国庆手里拿着烟,深深吸了一口,穿过走道慢慢的走过这节车厢,又往下一节车厢走。
下一节车厢似乎没有什么问题。
只是在顾国庆弹烟灰的时候,他又淡淡的扫了刚才那两人一眼,挠脖子的人似乎跟装睡的人使了个眼色,装睡的人轻轻的摇头。
顾国庆把烟灰弹了弹,他明白了,这个车厢里的小偷竟然是团伙作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