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拥军身体好一点,就赶紧下地干活。
但是他的身体却不允许他干重劳力。
低烧,发炎,乏力,这些病魔像是魔咒一样缠绕着他。
就算他咬牙坚持,也坚持不了太久的。
何拥军这次又住院了,可是何家分家,耿氏已经没有钱交住院费了。
“何苗,你爸又住院了,可我已经没有钱给他交医药费了,你救救他吧。”
何苗虽然很生气,可何拥军毕竟是自己的父亲,她从兜里掏出二十块钱,递了过去。
“他是我爸不假,可是从小是爷爷把我给养大的,这些钱给你,以后不管他如何,都别再来找我了。”
耿氏眼巴巴的瞅着那两张大团结,赶紧接了过来,讨好的笑笑:“好,好,可是何苗,你难道不想知道你妈是咋走的吗?”
何苗没想到耿氏竟然用这个来诱惑她。
何苗母亲的死,何苗并不敢兴趣,但是她毕竟魂穿原主,想了想,文里似乎并没有交代,既然她来了,是不是要给原主一个交代。
好奇心害死猫。
何苗抿抿嘴:“走吧,我跟你一起去医院。”
耿氏心中一喜,提着一篮子何拥军的东西,带着何苗去医院了。
顾国庆和尚月梅也跟了过去。
俩人没有空手,顾国庆买了点水果,尚月梅买了一些点心。
医院里,何拥军正在打点滴,他这个病,以后恐怕成为医院的常客了,医院的医生和护士们也都认识他了。
耿氏回家拿换洗的衣裳,洗脸盆,水壶等东西。
病房里他们的儿子何文化,老老实实的看着。
“妈,你来了,刚才医生说我爸以后不能干重活,要卧床休息。”
把何拥军害成这样的人是耿氏的儿子,耿氏理亏,赶紧安慰:“好,好,妈知道了,以后你就在家歇着,工分我来赚就行了。”gonЪoΓg
何拥军年轻力壮的,却不能干活,等同废人。
阴阳怪气道:“那我就真的有福了,在家里不干活,混吃混喝的等死吗?”
耿氏不敢吭声,陪着小心:“这不是还有我,还有文化么,他也大了,也可以赚工分了,对了,还有何苗,何苗现在是服装厂的副厂长,有钱了,不会不管你的。”
何拥军其实早就看到何苗站在门口了,只是他怎么看她都不顺眼,搭理都不搭理的。
倒是顾国庆和尚月梅的到来,让病房里热闹了一会儿。
看到俩人拿过来的水果和点心,耿氏也舍不得让别人吃,都给藏到了柜子里。
就把何文化给拉走了:“孩儿他爸,我跟文化去给你弄点吃的,你跟他们说会儿话吧。”
何苗没有话跟何拥军说,顾国庆和尚月梅俩人寒暄了一会儿,也从病房里出来,在外面等何苗。
病房里没有别人了,何苗站在何拥军的病床前,看着短短一个月内便从高大魁梧的汉子,变成骨瘦如柴的病号,实在是令人唏嘘。
“从小到大,你对张新平比对我都好,现在呢,他把你害成这样……”
何拥军病的难受,对何苗没有一点好脸色。
“你要是来看我笑话的,就跟我滚吧。”
何苗冷哼一声:“要不是那个女人求我,你以为我会来,弄成这样,不还是要我给你收拾烂摊子。”
“以后每个月,我都会给你十块钱,你让文化去找我拿吧。不过我有一个条件,我要你跟我说实话,我妈到底是怎么死的?”
毕竟是原主的亲爹,何苗也不会真的不管。
关键是何苗也想替原主弄清楚,母亲去世的真相。
谁知何拥军竟然还不领情:“我不稀罕你的钱,你给我滚。”
何苗也冷了脸:“让你告诉我,我妈怎么死的,就这么难吗?行,你不稀罕,不稀罕以后就不要让她来找我。”
说完,何苗气冲冲的离开了。
要不是为了原主,为了何苗心中的好奇,她压根不会来。
‘砰’的一声,把病房的门给关上了,何苗的脸色也气得发白。
顾国庆担忧的看着她,劝道:“他毕竟是你爸,还生了病,你就别跟他一般见识了。”
何苗刚想反驳,仔细一想,算了,顾国庆只是一个外人,冲他发脾气不好,要是顾振国在,一定不会这样安慰她的。
“算了,耽误了不少时间,我们回去吧。”
尚月梅上前也拉住何苗的胳膊,讨好道:“别生气了,这么热的天,我请你们吃冰糕。”
甜甜的,凉凉的冰糕下肚,何苗的火气散开了。
她很无奈的叹口气:“你说他现在成这样,以后的日子咋过呀。”
尚月梅不知道何苗家里的事情,也没有多嘴,顾国庆却说:“他不是还有个儿子么,长大就好了,你呢,能帮就帮吧。”
也只能这样子了,三个人一边吃一边走,吃完后,刚打算骑上车,尚月梅拉了拉顾国庆的衣裳。
“那是不是你们单位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