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防意外再次发生,阿晨带着警队的兄弟将蒋公馆团团围住。
邓尉到达蒋家时天已将黑,阿晨站在蒋尧卧房外面,凡是进出卧房的人都要一一检查。
“邓队,去看过江队了?”阿晨一见到邓尉,立即关心起江牧的情况。
他们几个除了出事那天见过江牧,后来一直忙于案子的事情,不得空去探望,只能通过邓尉了解江牧的恢复情况。
“江牧没事,接下来在医院休养一段时间就可以回来,别担心了。”邓尉拍拍阿晨的肩膀说。
阿晨这才安下心,他将今日蒋公馆的情况一一告知邓尉。
邓尉拧开卧室门,望向躺在床上的蒋尧,“陈医生来过?”
阿晨回答道:“嗯。下午两点左右,陈医生和助理一同来给蒋先生诊治,快四点时离开的。”
“蒋先生情况怎么样?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如果蒋尧能够苏醒,或许能够知道到底是何人想要害他。
“陈医生说蒋先生磕伤了后脑勺,颅内有大量淤血,现在只有等药物作用让淤血慢慢消散,但是大脑的损伤是不可估量的,此后或许能够苏醒,或许就一直这样了。”阿晨无奈道。
蒋尧为什么会晕倒在书房里?
邓尉问过蒋公馆里的人,那日蒋尧和管家一同进了书房,不一会儿,管家便去了厨房给蒋尧端参汤,此间有小丫头经过书房前,看到蒋尧正在里面看报纸。
就在管家离开,小丫头路过之后一段无人的时间内,凶手进到书房内与蒋尧发生争执,并推倒了他。
但这一切都只是邓尉的猜测,很快他便推翻了自己的猜想。如果那人与蒋尧发生争执,附近的家丁、丫鬟肯定会听到声音,可是他们说那天书房内什么动静也没有。
邓尉站在蒋尧床边,蹙眉凝视着他。蒋尧后脑的伤口是撞击桌角所致,而书房内桌角的确留有血迹。
“阿晨,我去书房看看,蒋先生有动静了通知我一声。”邓尉决定再去书房看看,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邓尉找管家拿了书房钥匙,推开门进去。多日没有透气的房间透着一股酸味,邓尉实在忍受不住,憋着气径直走到窗前,拉开窗帘,推开窗户。
清新的空气冲散房内的味道,邓尉倚着窗台双臂交握看着整个书房,目光最终停留在墙上的那幅画像上。
邓尉记得第一次进到这间书房时,蒋尧告诉他,这幅画是他夫人所作,他们夫妻二人感情和睦,他十分珍视这幅画像,平日不仅常常擦拭灰尘,每次动过后一定会仔细回归原位。
邓尉记得出事那天,他观察过画的位置,不偏不倚,可如今墙上的那幅画明显偏移了位置,有人动过那幅画!
是谁在蒋尧出事后进了书房?他进来做什么?
“呜~呜~呜~”
窗外草坪上传来割草机的声音,家丁正推着割草机修理草坪,看到邓尉在蒋尧书房内,打招呼道:“邓警官!”
“怎么晚上修理草坪呢?”邓尉看着外面已经黑了,蒋公馆内早亮已起了灯。
家丁笑着解释道:“平时这个点,老爷会在前厅吃晚饭,修理草坪不会吵到他。”
书房是蒋尧在家最喜欢待的地方,除了吃饭睡觉,他大部分时间都耗在书房里研究古董相关的事情。
他在里面,家丁们自是不敢轰隆作业,只有趁着他不在时修理草坪。
“你们平时不到这草坪上来?”草坪机的声音太大了,邓尉不得不提到音调问道。
“来的不多,白天会过来浇个水,但不是天天来。”
“前两天有人过来吗?”
家丁回忆了一下,摇摇头说:“没有。草坪隔一周浇一次水,前两天不用浇水。”
听到答案,邓尉好像明白了蒋尧受伤的真相。
他从窗户口一跃而下,面向书房站着,观察了一会儿。
随后他叫来除草的那位家丁,“待会儿你从我身后狠狠推一下。”
家丁一边迷惑一边按照邓尉的吩咐,在他回到书房倚靠在窗边时狠狠推了他一下。
邓尉转身看向家丁,身体在外力的作用下冲着书桌一角倒去。
在家丁惊惧的眼神中,邓尉及时收住后退的步伐,这才没撞上,但他终于清楚蒋尧受伤的真相了。
邓尉欣喜异常,“谢啦!”
家丁糊里糊涂受了他这一句谢,回到草坪上继续工作。
邓尉回到蒋尧卧室时,蒋夫人正在里面陪着蒋尧,听到门外邓尉与阿晨说话的声音,她打开门走了出来。
“蒋夫人!”邓尉先开口打了招呼。
“邓警官!”蒋夫人仪态端方、举止温婉,她温声说道:“我家老爷的案子可有发现吗?”
“暂时还没有,不过我们会尽全力调查,您放心。”邓尉说道。
蒋夫人略微有些失望,她点点头,继续说道:“我让厨房准备了消暑的绿豆粥,天气炎热,辛苦你们了。”
“多谢夫人!”
蒋夫人说完这些又回了卧室,邓尉拉着阿晨走到楼梯口,“明天早上你让兄弟们在宅子里找找,有没有带血的钝器。”
“带血的钝器?邓队,你是有什么发现吗?”阿晨疑惑道。
“我怀疑凶手手持钝器,趁蒋尧倚靠在窗边时击伤了他。”邓尉将自己的猜测告诉阿晨。
“好!明天早上许则也会过来,我让他再带些人来,找起来快一点。”
邓尉点头,“记住,不要让公馆里的人发现你们在找东西!”
“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