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灿灿的晨光揭开黑夜的幕布,迎来新的一天。
昨夜大剧院精彩的魔术表演荣登日报头版头条,大家对左良的表演赞不绝口,连带着大剧院的生意都好了不少。
上班前,江牧领着小童去商店采买他喜欢的笔墨纸张,留待习字。
一回生二回熟,小童再次来到警局,明显放松了很多。
他乖乖坐在邓尉办公桌对面,认真看着邓尉指尖对准的汉字。
邓尉耐心的读了一遍,小童的记忆力很好,只听了一遍,虽不了解字句的意思,但能一字不错的读出来。
一大一小正学得起劲儿时,江牧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观江牧的神色,邓尉知道又要不得闲了。
他揉揉小童的碎发,温声说:“小童,哥哥们有事要忙,你坐在这里练字,要是累了就去沙发上歇一会儿。柜子里有吃的,自己拿着吃。只一点,不要出警局,好不好?”
小童听话的点头,握着铅笔埋头继续练字。
办公室门掩上,屏蔽了外面的杂闹声。
阿晨和许则已经在江牧办公室等候,见到邓尉打招呼道:“邓队!”
江牧让大家坐下,拿起桌上的文案递给邓尉:“今天一早,蒋家人来警局报案,说有人要害他家老爷。”
“哪个蒋家?”邓尉问。
“城郊,颇负盛名的古玩收藏家蒋尧。”
“呵~这是得罪什么人了,都威胁到门上了?”邓尉慵懒地靠在沙发上说。
阿晨说道:“蒋尧昨天刚收了一支累丝金凤簪,据说是明代皇后的东西,价值连城。恐怕因此被人盯上了。”
邓尉问道:“他之前收得东西还少?还是这支簪子有什么特别之处?”
“这是留在他家的东西,你看看吧。”江牧递给邓尉一张画,上头画着一支精美的簪子,并附有四个字“第一回合”。
还挺会故弄玄虚!
有了这张画,对方摆明了冲这支簪子来的。
“既如此,蒋尧卖了它不就完了。”不是自己的东西不心疼,邓尉说得轻松。
阿晨说道:“如果没这件事情,大把人等着买这支簪子。可现在,大家都避之不及,谁还敢接烫手山芋啊!”
对方既没有直接盗走金簪,也没有伤害蒋家人,而是留下一幅意味不明的画,他的目标到底是什么呢?
人还是物?
蒋先生为人谨小慎微,他将金簪锁在精密的保险柜中,自己也躲在家中不肯出门,让仆人时时刻刻跟在身边,以防被人钻了空子。
蒋家庄园里里外外安插了无数家丁、仆从,
无论是谁,只要进入庄园,必须经过层层盘查,方可见到蒋先生本人。
就连警察局的人到了庄园门口,也被看门的家丁拦下。
幸而蒋先生身边的申秘书经过,“不得无礼,他们是蒋先生请来的贵客。”
家丁见江牧从口袋里取出警员证,恭敬地低下头,弯腰请他们进去。
“诸位警官,对不住。他们是新来的,不怎么认得人。”申秘书伸出手与走在前面的江牧和邓尉交握。
“无事。”江牧摇头说:“我们来见蒋先生,麻烦通报一声。”
申秘书笑着说:“蒋先生在会客厅,我这就带诸位过去。”
穿过绚丽的花园,来到三层象牙白法式别墅面前,门口的女佣恭顺地推开大门,他们一路来到二楼的会客室。
蒋先生背对着门,面朝落地窗坐着,宽大的沙发背挡住了蒋尧的身躯,只见他指尖夹着一支燃至一半的雪茄,腥红的火光在阴影里忽明忽暗,好似蒋尧的心情一样。
“先生,警察局的人到了。”申秘书侧身请警察进去,说道。
蒋尧自沙发上站起,缓缓回过身。他个子很高,人却精瘦,看着就像一根晒干的木棍。
他穿一身简约褐色缎面长衫,精致的盘扣显出做工不凡。
他神色沉肃,目光与江牧对上的那一瞬,脸上却变戏法儿似的扬起笑容,“哎呀,可把诸位盼来了,快请坐。”
刚坐下不久,申秘书便泡了咖啡端进来,他将第一杯咖啡端给了邓尉,其次是江牧和蒋先生,剩下的两杯端给了阿晨和许则。
邓尉端起杯子,细细闻着咖啡香,小嘬一口慢慢品尝,目光自始至终落在申秘书身上。
申秘书放下咖啡,询问蒋先生是否还有其他需求。
蒋尧摆摆手,让他先出去,有需要再叫他。
高大而厚重的木门缓缓闭合,门外传来申秘书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随着时间的推移,咖啡液体表面的精致拉花渐渐消散,化作一摊不规则的奶霜。
蒋尧沮丧道:“事情的大概老徐都跟你们说了吧?”
江牧点头说:“蒋先生,你是何时发现这幅画的?”
蒋尧再次看到那幅画,心中依旧惊颤,他回忆起昨夜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