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男人的声音,很和蔼,听起来起码得有50多岁,这声音很耳熟,可我就是想不起来声音的主人是谁。
“你他妈给我走着瞧。”消瘦男的话似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切,我等着你,我看你能怎样,细狗。”大嗓门话语中透漏着不屑。
紧接着,就有一只大手拽着我的脖领子,就把我从车里薅了出去。
我踉踉跄跄被拖着往前走,脚下被绊了一下,随后本就蒙着的眼睛,感觉又是一暗。
我猜,应该是进了一个房间。
紧接着,就有人拽我衣服,听声音应该是用刀在割我的衣服。
刀尖碰到了我的皮肤,感觉和我此时的心一样,冰冰凉。
我的衣服全被扒掉了,风吹屁屁凉。
接着我的双手被吊了起来,双脚也被铁链锁上了。
随后,一盆凉水泼到了我俩的身上。
“哎卧槽,冻死老子了。”大伟怒骂道。
他的话音刚落,我就听见啪的一声,是鞭子抽到人身上的声音。
“妈的,还敢叫唤,看我不打死你。”一个尖嗓吧唧的声音骂道。
鞭子声又响了起来,啪的一声,再次抽到大伟的身上,他被打的嗷嗷直叫。
他虽皮糙肉厚,比我抗打。
但如今的遭遇,也属于是无妄之灾,一切皆因我而起。
我故意拉仇恨道:
“麻痹的,有种给我也来俩鞭子,小爷,我也想尝尝是啥滋味。”
效果是立竿见影。
那个尖嗓吧唧的声音,又开口了,“哎呀我操,还有这要求呢,行,我满足你。”
话还没说完,我就听见耳畔响起“呼”的一道风声。
紧接着啪的一下,我胸前就挨了一记重击,就感觉整个胸口一麻,接着就是撕心裂肺的疼。
还没等我反应,又一鞭子抽了下来,这下我浑身肌肉都痉挛一样的疼。
被鞭子抽肯定疼。
不过,我是真没想到会疼到这种程度,要不是被铁链栓着,我现在就想站起来蹦跶几下。
我脑袋哗哗冒着虚汗,咬牙等着第三鞭的落下。
“好了,停手吧!”那个说话耳熟的男人制止了对方的下一步动作。
我暗松口气,这浑身肌肉一放松,火辣辣夹杂着皮肉撕裂的疼痛迅速传遍我的全身。
接着,一只手伸到我面前,摘下了蒙在我眼前的内裤。
刺目的灯光,晃的我睁不开眼。
我眯着眼侧头看向大伟,他已经被打的晕了过去。
我逐渐适应了屋里的光线,开始四下打量。
这里是个厂房。
墙壁和地面都是瓷砖的,周围还有几个单独隔出来的小房间,房间的门口都挂着塑料门帘。
看起来像个澡堂子。
在我的正对面站着三个人。
目标最大的是一个穿着围裙的大胖子,他的打扮的像个杀猪的。
另一个头上戴着星条旗头巾,手里拿着个鞭子,一看就是个喽啰,刚刚打我的,一定就是这个混蛋。
最后一个人我认识,他手里拿着两条我的裤衩子,戴着个金丝眼镜。
这人正是田文静的父亲,田慈。
那个熟悉声音,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