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哲老太太的这句话,把我说的头皮发麻。
敢情我上次来时,就已经是将死之人了呀。
想起上次自己的无礼,我忙说好话:“秦大师,小的上次有眼无珠,冲撞了前辈,还望前辈海涵。”
我猜这些世外高人都喜欢这种文绉绉的说话方式。
我虽然没上过大学,但是我经常看书,这点文学底蕴还是有的。
谁料,秦哲老太太诡异一笑,“孩子,不用跟我这老太太整这些没用的,正常说话就行。”
“既然你能两次来这找我,就说明咱们之间有缘,你的事我会帮你处理的,你跟我进来吧!”
虽然她说话时的笑容很渗人,但我还是很高兴,起码有一个靠谱的人肯出手帮我了。
我跟在老太太身后,又走进了上次来时的那个房间。
进了房间,我才看到在房间的正中心有一个八仙桌,八仙桌上还摆放着一个铜制的香炉。
房间的角落里还供奉着神位牌,这些我上次来时,并没有注意到。
这次,秦哲老太太没让我躺到那张破沙发上,而是示意我坐在房间正中的八仙桌前面。
这是个硬板凳,坐在上面还有点膈屁股,我局促不安的望着秦哲老太太,不知道她接下来要干什么。
只见,秦哲老太太坐到我对面,眉头紧蹙的说:“你这身上邪祟真是不少呀,我现在很好奇你是怎么活到今天的。”
她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把我给说懵了。
我心说,我也不知道自己咋活到今天的呀,你要让我盲猜的话,我只能猜是寸头和尚给我的那条石子链了。
我内心挣扎了一下,还是将石子链从衣领里拽了出来,展示给秦哲老太太看。
秦哲老太太看了一眼石子链后,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她眯了眯眼睛,点头道:“这就难怪了,原来是因为它,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
“这不就是白石头子儿串成的串吗?难道还能是什么宝石啊?”说着我就把石子链从脖子上摘下来,放在手里认真看起来。
秦哲老太太冷笑道:“哼哼,这是人骨念珠,一般是用人的眉骨和指骨穿成的,这东西是西藏密宗法器之一,也叫嘎巴拉。”
老太太这句话说完,我就感觉项链有股说不出的寒意,那寒冷顺着我的指尖一直传到我的心里。
我的心脏仿佛被冻住了,停止了跳动,我赶紧厌恶的把项链扔到桌子上。
秦哲老太太把项链拿到手里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后,表情忽然变得凝重起来。
她对我说:“不对呀,这条人骨念珠怨气极重,它用的不是得道喇嘛的骨头,而是一个冤死之人的骨头,这么危险的东西你带在身上几天了?”
听完她的话,我毛骨悚然,身上的汗毛都立起来了。
“我从七岁就开始戴,一直戴到现在也有十五年了。”
“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秦哲老太太拍案而起,眼睛死死的盯着我,似乎要把我看穿。
我被她看的心里发毛,“怎么了,秦大师,问题出在这条人骨念珠上吗?”
她盯了我一会儿后,缓缓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表情依旧凝重的摇着头,自言自语道:“奇怪呀,奇怪!怎么可能会这样呢?”
她低头沉思片刻,抬头问我:“这东西谁给你的?”
“黑林子镇龙泉寺的一名寸头和尚,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
秦哲老太太又眯起了眼睛,她想了一会儿说道:“这人骨念珠你先戴好,别摘下来,待会我和你一起去龙泉寺问问那个和尚,应该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她将项链递给我,我颤抖着将项链接过来。
秦哲老太太都说这项链是用怨气极重的人骨做成的了,我还哪敢往脖子上戴,想着我就要往兜里揣。
“不想死你就戴上!”秦哲老太太冲我吼了一嗓子。
我愣了一下,马上照她说的,将这串人骨念珠戴回了脖子上。
戴好后,我就感觉脖子和胸口与项链接触的位置都发凉,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心理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