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走近,越感觉不对劲。
帕拉梅拉就静静的停在道边,车顶只有几片树叶,似乎是风刮下来的,车身没有一点刮痕。
我的目光移向帕拉梅拉的车身下,车下垫着几块砖头,把整个车身,撑的也是稳稳当当。
哪里不对呢?
嗯?哪来的砖头?
卧槽,轮胎哪去了!
谁他妈这么损,偷我的轮胎。
我看车门是虚掩着的,就打开车门。
我发现车里的摆件和我放在手扣里的卫生纸都不见了,副驾驶手扣里面的零钱也全丢了。
甚至连我车里的抱枕和保养手册都没放过。
我记得,下车的时候因为沙皮狗还在车里,就没有锁车,这给了小偷可乘之机。
我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这条小道离医院大门有段距离,附近也没有监控和路灯。
这时,我想到,当初是沙皮狗让我把车停在这里的。
他是唯一有作案条件的人。
还有他那装满法器的麻袋。
现在看来里面装的并不是法器,而是作案工具,可能他早就计划好要偷我的轮胎了。
这可把我气坏了,我好吃好喝供着他,把命都交到他手上了,结果他只是为了偷我东西。
我越想越生气,被人玩的滋味是真不好受。
我今天必须亲手把这老东西抓住打他一顿,再把他送到局子里吃牢饭去。
事不宜迟,说走就走。
没了车,我只好徒步上山。
还好离得不算远,二十来分钟我就来到了道观。
我在院子里前前后后找了几圈,发现他并没在这里。
估计是拿着我的钱下山挥霍去了。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那老东西也没别的地方可去。
索性,我就躲在道士像的后面等他回来。
可能是昨晚没睡好,不知不觉我居然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我被外面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给吵醒了。
我猜是那沙皮狗回来了,就爬起来蹑手蹑脚的躲在庙门内,透过门上的缝隙往外看。
我没看见沙皮狗的踪影,却看见外面有数只野猫大小的老鼠,正在攻击一只雪白色的狐狸。
我生平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狐狸,也没见过这么大的老鼠,正好也没什么事,就好奇的看着,打发时间。
几只大老鼠很有战术素养,两只佯攻吸引白狐的注意力,另外一只就趁机咬上一口。
等白狐转过身,它就撤退,另外两只在攻击。
那只白狐似乎是受伤了,它本就是一瘸一拐的,没一会儿,就落了下风,被逼到一棵老杨树下。
我这人心软,看不得别人受欺负。
记得小时候我最看不惯我家大公鸡欺负老母鸡。
只要大公鸡往老母鸡身上一骑,我就拿棍子把它打下去。
那时候我也是闲的,天天就看着大公鸡。
一来二去,我硬生生把大公鸡的性格板过来了,它再也不敢骑老母鸡了。
后来,我爷爷说家里母鸡下的蛋,都孵不出小鸡,这大公鸡也没啥用,就把它杀了。
现在想想那时候这事办的确实挺嘚儿的。
如今,看见这几只老鼠欺负一只受伤的狐狸,我这股劲儿又上来了。
我从地上捡起几块石头拿在手里,张牙舞爪就从庙里冲了出去。
那几只大老鼠胆子也是大,见我冲出去都没跑,反倒转过头朝我过来了。
我嘿嘿一笑。
小时候,我扔石头打鸟可准了,这几只老鼠就像是活靶子。
我“啪啪”几个石子扔出去,这几只大老鼠被我打的抱头鼠窜。
知道疼了,它们一溜烟儿都跑没影了。
那只受伤的白狐没跑,蜷缩在大杨树下,看见我,就开始浑身打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