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岸。
李大虎和杨斐斐坐在渔船上,已然被眼前的画面给吓得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那是一个手持长剑的独臂汉子,正与一名光着膀子的男人在交手。
独臂汉子气势如虹,一剑挥下去,能飞出十几道斩击来!
而那光膀子男人却全然不惧,单手一抬,跟前便升起一堵石墙,悉数挡下那些斩击。
随着他双手合十,只见独臂男子四周飞速升起石墙,汇聚后将他彻底包裹在其中,一条条符文快速蔓延,眼看就要封印成功。
弹指间。
“轰隆!”一声炸响。
独臂男子破开封印继续杀去。
两人时而在地面厮杀,时而飞到天上对弈,打着打着还冲到海里过过招,炸起浪花都有数十米之高!
杨斐斐完全惊呆了。
他妈的拍电影啊!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世界!
李大虎身为18级战力高手同样吓得两腿发软。
18级是什么概念?
那是足以横扫苏城超研院的存在!
可在这两位面前也只能黯然失色,瑟瑟发抖!
“李先生,他们……不会波及到我们吧……”杨斐斐声音有些颤抖。
李大虎也在思考这个问题,想了想之后还是摇头。
“不会,我们是跟着启子来到这里的,启子从小在这里长大,他们没理由伤害我们!”
又是“轰!”的一声炸响,光膀子男人从海里飞了出来,“砰”的一声砸在海岸边,张口喷了道血箭。
独臂男子紧随其后,一脚踩在他胸口上,以青剑指着他的脖子:“服了没?”
“服你妈!”钟长山擦了把嘴边的血迹,怒目睁圆,“你胜之不武!你喝了酒来的!”
“那你也喝。”孙步通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酒葫芦递了过去。
“我喝又没用!你个死皮不要脸的!”钟长山咬牙切齿。
孙步通号称酒剑神。
葫芦里是他亲手酿造的“春江醑”,搭配上独门内功心法。
只需一口,便能提升10的战力。
所以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即便孙步通战力没到50级,他依然号称炎夏第一猛将。
李元君都得靠边站!
上周在日木,若非他一口干了半瓶春江醑,别说胳膊了,恐怕小命都要交代在那里。
当时虽然没有八万多阴阳师围攻他那么夸张,但大几百人还是有的。
“日木的事情办好没?”孙步通将青剑插在地面上,坐在了钟长山的身边。
“事情是已经办好了,就是不知道老黄能不能活着回来了。”钟长山枕着手臂,看着蔚蓝的天空。
两师兄弟之前的恩怨似乎就这样一笔勾销了,孙步通点上两只烟,分了一颗给老三。
“应该问题不大,日木40级以上高手有5名,我上周弄死一个,今天启子弄死一个,还剩仨。”
“你这次倾全岛之力出动,纵有死伤,老黄也应该能活着回来。”
“倒是你,想过怎么和组织交代么?”
“老东西拿你当枪使,你就这么听话的去了。”
“他可不会帮你善后。”
钟长山笑了笑,摸了摸鼻子:“没什么枪不枪的,你我膝下无儿无女,就一个启子,那是当亲儿子看待的。”
“你不也去日木了么?胳膊都留在那个鬼地方了,你还怕我不好跟组织交代?”
“话说回来,我钟长山这一生,仰,对得起天,俯,对得起地。”
“中间,对得起炎夏三万万黎民百姓和我自己的一颗良心。”
“都他妈出来混的,我要给谁交代?”
“横竖就是一个死,我怕过么?”
孙步通不自觉的点着头,嘀咕道:“反正都做好这个打算了,干脆冲到日木杀个天翻地覆算了。”
“慎言!”钟长山坐了起来,“老大,格局,格局放大,炎夏和启子的对手不止一个日木。”
“启子以后的路长着呢,没有咱们这帮老家伙替他保驾护航,你能放心?”
“老东西的事情让他自己处理,该来的也躲不掉,思想可别极端化了。”
“就那么一说罢了。”孙步通磕了磕烟灰,“下面的事情安排好了没有?”
“全到位了,二十区各街道部门全部打点到位,十大阴帅中孝敬了六个。”
“六案功曹是烧了两把香,就是判官班子有些难搞,油盐不进,软硬不吃,凡间的套路似乎起不到作用。”
孙步通冷哼一声:“什么凡间的套路,不也是他们那辈儿流传下来的么。”
“不过我听说启子和正二品的查察司关系挺好?”
钟长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