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门口,一个男的正在试图推开马艳红进教室。
“那你说那个人是谁?你在这闹了一个星期,又不说那人的名字……”马艳红手撑着门,挡住了前门的去路,那些想出去的人都陆续从后门走出,他们路过时有那么一刻看向了我,每个人的眼神都很阴冷。
“陈老师说就在这个班里!如果没猜错,那一定是血祭那天台上的那个人。”门口那人说得斩钉截铁。
“血祭台上那个人是谁?”
“这……”那人无语了,在想了一会后,说道:“我记得他的长相。你只要让我进去看,我就知道了。”说着,那人开始向教室里张望。
接下来,马艳红以各种理由不让那人进来,直到上课铃的响起。
“那人叫刘筠,他哥刘熙,就是那天你在三楼遭遇的那个人。”徐文瀚正在写着什么,右手握笔的虎口处有道崭新的伤痕。
他怎么知道那天我去了三楼?
果然和陈童一伙的吗?
我没有回答,而是镇定自若地看着黑板,等待着老师的到来。
这时,身体上的疼痛已经有所好转,但如果再次行动的话,估计又会疼痛难忍。
徐文瀚看我没有理他,他好像笑了一下。
“你在赌气吗?darling?”徐文瀚放下了笔面向了我,他右手撑着下颚。
我开始对他心生厌恶,胸口的疼痛再次袭来。
我趴在桌上,忍受着一切。
我趴下后,徐文瀚再也没有说话。
中午,所有人都离开了,只有我因为疼痛而无法行走。
教室里开着灯,外面的云黑着脸,我独自坐在这一切的中间,等待着未知的到来。
“嘿!”
他进来了。
“你……”他把我的头翻了过来。
我看着他,他盯着我,他不确定,我很难受。
这个叫刘筠的人用手将我的衣服拉开,然后看看身上有没有伤。
我的肋骨,腹部上都有刀伤。
“就是你了!”他狠地拎起我的衣服把我拖倒在地,然后将我拖拉出教室。
我很痛苦,他的拉扯让我全身撕心般疼痛,露出的背部被碎大理石铺成的地板磨得生疼,在最后出门时头部撞到了门槛。
“三班的,就是这人杀了我哥!”刘筠大吼着。
我奄奄一息地看着三班的门口,里面有个熟悉的人,他披着油腻的头发,像最初的我一样以旁观者的眼神看着我,这样的眼神很冷漠,能够让我绝望的冷漠。
我终于尝到了自己的恶果。
那群人从那个门口里出来,那个人就这样看着……
我快死了吗?
他们围着我,我无法反抗。
我快死了吗?
他们看着我,恶狠狠地看着我。
我快死了吗?
我恨不得在身上缝满破碎的镜子,让他们看看自己丑恶的样子。
我快死了吗?
他们将我扛起,走出了教学楼。
我看到了莎嬅,她正在和何娅散步。我看到了谭乙申,他在打篮球。我看到了黄永,他在看那本厚厚的书。我看到了马艳红,她在……在……在……
再次醒来,我被扔在了一个房间,面前有张镜子,镜子里,我浑身是血,我已经分不清是哪里疼,嘴中不停地向外流血……
“白同学,准备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