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知道了。
之后，白亮休息够了，买了一根烤串递给秦垚。
秦垚三下五除二就吃掉了，白亮叫她没急，她说有事，要快点到养老院。
白亮关切地问：是阿姨有什么事吗？
秦垚说：不是，不是，是约了一个网友。
白亮一脸好奇，问道：什么奇葩网友，居然约在养老院里奔现。
秦垚没理他，推着白亮，快点走。
白亮这次开得挺快的，可能是因为路上没多人吧，不到半个钟就到了。
见到母亲，母亲比起上次，好像更加苍白了。护工说她不太吃东西，还是和以前一样，总是默默地坐在窗户边。
白亮和秦垚母亲打招呼，母亲开始没理，可是当秦垚握着母亲的手时，母亲才抬头看了看秦垚和白亮。
她看着白亮，突然说：老秦，你怎么才来看我啊
什么情况？是把白亮认成秦垚爸爸了吗？
白亮不知所措。秦垚母亲拉着白亮的手，说道：你还是老样子啊，一点也没变。
白亮呆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他还搞不懂是怎么回事。
秦垚在旁边说道：我妈妈这里生病了。
她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头。然后又说：她把你当成我爸爸了。
白亮一听，就笑了：那我不是占大便宜了，白给了一个这么漂亮的大闺女。
秦垚一拳打在了白亮的后背上。白亮说：不带这么偷袭的。
秦垚笑了笑。秦垚母亲却坐了下来，自言自语道：不是，不是。他没有这么年轻。
然后又一个人开始发呆。
白亮和秦垚站在房间里，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护工进来，说是要给母亲洗澡。请他们先出去。
秦垚想想，刚好要去见网友。
白亮出来后，秦垚带他转了转，让他先在活动大厅里，等她。
活动大厅里，有老人在玩麻将、象棋，还有老人在聊天，也有老人在看电视。
白亮找了一个安静点的角落坐下。
秦垚才放心去见网友。约的地方是天台。
天台上，有一个坐着轮椅的男的，就是上次那个李老头，据说是莫沁的父亲。
秦垚突然有点紧张，网友不会真的是他吧？
他叫无心之过，不太像啊？他这么大年纪会起这个网名吗？
秦垚慢慢地走近，问道：阿伯，您好！
那个李老头，听到声音，缓缓地把轮椅转了过来，看到秦垚，也不惊讶，眼神一片空洞，声音也好像是从远处飘过来，问道：什么事？
秦垚问道：您是网友，无心之过吗？
他的眼皮翻了翻，没有说话。只是把轮椅开走了。
离开得也很慢，留下秦垚呆在原地，在风中凌乱。
秦垚心想：什么人啊。
算了，早就听说李老头是个不与人接触的怪人。
秦垚呆在天台上，尽量把心里的事情放空。抬头望天，想着什么时候会下雪呢？应该快了吧。
准备走的时候，才发现身后居然站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