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你们已经有重大进展,并准备形成结论与论文投向期刊?”此时远在耶鲁大学国家生物酶实验室做访问交流的诺克斯接到了陆时羡的电话。
“是的,幸不辱命!这些天我们已经得到的成果有”陆时羡之前联系诺克斯时,在项目没有产生板上钉钉的成果前,他从来没有主动说起关于进展的情况。
万一最后,实验失败,那真的太过于残酷。
他不是一个喜欢给人希望又给人绝望的人。
但这次他打算给他汇报一下项目的情况。
诺克斯行程繁忙,长期不在实验室内,虽然给陆时羡造成了一些困扰。
但最后经过他的思考,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有人说,作战其实就是一种独裁的艺术,这话其实有些道理。
大军中尚且有且只能由一个主帅。
更不要说是科研团队中,诺克斯的存在或多或少会给陆时羡带来一些干扰。
所以他在闲余时间,就算偶有闲暇,也未曾回到实验室。
这其实是一种相当大的信任。
因此陆时羡觉得这位大鼻子老头对自己真的不错,对自己真的颇为赏识以及欣赏。
当然按照功利学,也可以说自己自己的价值对于他而言与日俱增。
他此时正准备组织语言,却只来得及听到电话那端传来的最后一句话。
“先不说了,我马上启程回来!”
耶鲁大学。
学术交流中心会议厅。
处于前排的诺克斯突然附耳在旁边的中年人说了一句,然后带着助理离开了这里。
为了提升戴维斯植物病理实验室的咖位,诺克斯奔走于各大高校的学术交流会,给实验室打响名气。
耶鲁大学是全米排名前五的大学,地位非常崇高,为了这次的报告发言,诺克斯为此做了许多准备。
然而,在这个关键的节骨眼上,诺克斯居然
走了?
只是从他熟知的小动作里看出他现在似乎很
兴奋?
“您的发言报告还有十五分钟就要开始了,您这是?”助理小小的眼睛里充满着大大的疑惑。
如果不是诺克斯教授一直处在他眼皮子底下,他甚至以为换人了,毕竟这太过于反常了。
诺克斯并未做过多解释:“买上两张返回戴维斯的机票,今天的!”
紧接着,他又补充了一句:“如果没有两张,只有一张也可以,你自行安排交通回返。”
助理:
当天,洛山矶时间晚上九点半。
诺克斯就已经赶往了戴维斯。
他立即在实验室约见了陆时羡。
查看所有的实验数据和成果后,诺克斯既惊喜又感叹。
“短短五个月内,你就给我一个如此大的惊喜,这简直太难以置信了。”他目不转睛地捧着一张细胞特异信号分子分布图情难自禁。
“而且得到的成绩远超预期,你的天赋和能力真的让人无法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