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王嫂带着两个孩子温书去了,贺莲花见贺荣没有走的意思,上前道:“你不回去吗?”
贺荣侧眼看她,俊美的五官在烛光下是那么的好看,一把拉过贺莲花坐到他的腿上:“我走了你会想我吗?”
她在他怀里娇嗔:“能不能不这么酸。”
贺荣把玩着她白皙修长的手指:“酸?我觉得好甜!”
她拍打了一下他结实的胸膛,杏眼低垂脸颊泛红,这气氛像极了恋爱。
皓月当空,贺荣抱着怀里的人儿走到屏风后,在水汽袅绕的房间里,他仍然清晰的看见她脸上的娇红。
他修长的臂膀将人搂在怀里,轻轻的替她擦拭着身体,感觉到怀里人儿的紧张,他故意调侃:“怎么,害羞了?”
贺莲花双手捂住眼睛,欲起身离开,却被一只大手拉住,跌倒的瞬间她的手碰到了什么,她逃也似的跳出了浴桶。
贺荣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嘴角挂上一抹宠溺的笑:“等着,披上衣服,不然会着凉。”
贺莲花自知逃不出他的手,即使脸红的像煮熟的虾子,但也赶紧拉上睡袍就往自己身上套。
额,大意了,就不该答应这家伙一起洗澡的。
这一夜,贺荣几乎没有好好睡觉,贺莲花也是浑身疲惫,一直睡到翌日午时。
贺莲花拖着疲惫的身子起身下床,两腿一软差点让自己跌倒,她拍了拍变红的脸,赶紧去洗漱了。
这时就见王嫂带着几个汉子进来了,他们两人一组抬着重物,贺莲花不解:“王嫂,这是什么?”
王嫂笑的灿烂,似有含义般在她手上拍了拍,转身指挥着几人干活去了。
看着被几人抬出了的床,贺莲花明白了,她娇愤的瞪了王嫂一眼,赶紧跑到灶房找吃的去了。
自从换上结实的木床后,贺荣只来了一次,以后的十几天里他再也没有来过。
贺荣是没来了,但老熟人却来了,李长生双臂撑开,一边搂一个孩子,和他们玩的不亦乐乎。
贺莲花斜靠在墙角,手里拿着王嫂递给她的一把瓜子,她一边嗑瓜子一边盯着李长生的举动,样子很是滑稽。
她想不明白这李长生又来干嘛,等孩子们自己去玩耍了,李长生这才起身走到她眼前。
李长生愣了半晌才开口:“看来你过得不错,比以前更漂亮了!”
她冷冷开口:“所以呢?”
“不是让你离开京城吗?怎么还不走?”
“哼,我走不走和你李大人有关系吗?别忘了,你已经休了我了!”
看着贺莲花一脸的不屑之色,李长生暗暗捏紧了袖口下的拳头:“我们不是说好了吗?”
贺莲花消消停停磕完了手里的瓜子,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褶皱,这才缓缓开口:“和你有什么可说的,噢,对了,我出来前你娘带了几件衣服和鞋子,是她亲手缝制的,你要不要?”
李长生一听母亲给他做了衣服和鞋子,俊脸上划过一丝异样:“不用了,你带回去吧!”
“吆,李大人不会是连娘都不认了吧?”
“你胡说什么?”这一句几乎是李长生吼出来的。
贺莲花毫不在意,挽起袖子围着他转了一圈,嘴里还时不时啧啧:“哎,要不说人靠衣服马靠鞍呢,这一身官服穿在你身上,倒也有那么点人模狗样的意思!”
李长生气急,不想再与贺莲花多说,再一次不耐烦的开口:“你到底什么时候走?”
“去哪?李大人呀李大人,你不会天真的以为,我还会回去伺候你的母亲吧?就连亲生儿子都不认她了,我一个旁人 凭什么去伺候一个病秧子?”
当然,贺莲花这是故意说给李长生听得,她可没有那么冷血。
李长生万万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种话,似痛生疾首般开口:“莲花,你变了。”
“嗷吼,你能变,我就不能变吗?”
李长生再一次被怼的无言以对,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努力压抑着胸腔中的怒火。
上前用那双骨节分明,白皙好看的手握住贺莲花的肩膀,迫使贺莲花能直视他:“莲花,既然你不想走,那我给你买套院子,你搬出来我们一家三口住。”
如果不是贺莲花知道了他的事,她没把握自己会不会听信这男人的话,毕竟他真的很英俊,而且还是她孩子的爹。
还没等贺莲花说话,李长生忽的缩回了手,随即传来他一声闷哼。
他揉搓着已经肿起来的手,警惕的看着四周:“什么人,莲花,你这身边都是些什么人?”
贺莲花知道这是傅彪干的,顿时心生一计,眉眼间露出一丝神秘,故意低声:“我师傅啊!”
“你师傅?你什么时候有的师傅?”
“当我快被饿死时,我冒险去了后山寻找食物,没想到被狼给盯上了。后来是我师傅救了我一命!”
李长生觉得他离真相不远了,紧接着问:“你师傅是什么人?”
“江湖人,是个隐士高手。”
“你盖房子买地的钱是哪来的?”
贺莲花暗骂,卑鄙小人,连这都调查清楚了,亏我还替你传出好名声,她瞪了一眼男人。
然后故作神秘:“我师傅给的啊!但我师傅不想让人知道他的存在,所以我就不多说了!”
李长生一噎,但还是不死心:“我的话你考虑考虑,等我买好了院子,就派人来接你。”
“算了,我呆一段时间就要跟着师傅去云游了!”
暗处的傅彪嘴角抽了抽,这女人古灵精怪,难怪能拿下他们主上!
出了傅宅,李长生迫不及待的往家赶,把今天打听到的事情给寇珠说了个清楚。
寇珠若有所思,喃喃低语:“神秘的师傅?”
“娘子,看来是我们多虑了。”李长生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