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康堂后院二楼的书房里,御风给李长生报告了他查到的消息,也讲述了一遍贺莲花整人的事情。
李长生俊脸上划过一抹异样:“这么说,那贺荣就是贺莲花的丈夫无疑了。”
“是的,他的确是去年赴京赶考了。”
“盯紧太师府,不要惊动任何人。”
“是。”
御风躬身退下,空旷的书房里只留李长生一人。
平平淡淡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村里人迎来了丰收,挨过了两个荒年,今年总算可以吃饱了。
收完稻子的人们都到贺莲花这里做工赚钱了,她站在药田里教几个妇人采集药材子:“不同的种子装在不同的碗里,千万不要混乱了。”
安排完这边,她又来到麻椒树林里:“杂草锄的干净点,小心伤到树苗。
“每颗树苗都要浇到金肥,石灰只刷树干一米的位置。”
金肥就是动物的粪便和草木灰,贺莲花在村里人家中买的。
村里人笑盈盈的答应着,干的越发起劲了。
她安排完所有人,这才来到育苗的这块地里,麻椒树苗很稠,也已经有手指那么长了。
“莲花,过几天就是中秋了,你明天给娘买点做月饼的东西,娘给你们做月饼吃。”
“好嘞,娘,明天我带你去镇上,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也好,顺便把荣哥的月银领了。”
额,这老太太记性可真好,原主怕丈夫在外没钱受罪,可是从来都没有领过丈夫的月银的。
她可不能破了原主的规矩,要是她把人家的月银领了,原主丈夫没钱花了怎么办?
贺荣这么长时间没有消息,肯定是没考中了,人家也许就靠着月银过活呢。
但她已经撒谎说贺荣在外混的很好,每个月都会托李掌柜带钱回来,而且月银都是她领了的。
这要是去趟衙门,谎言不就揭穿了吗,贺母肯定又会胡思乱想,担心儿子。
“娘,我前几天就去过了,没领到,衙门的人说怕别人冒充秀才家属,以后只能本人领月银。”
“这样啊,那荣儿知道吗?”
“可能知道了吧,回头我让李掌柜给他带个话。”
“也好,你让李掌柜替我说一声,让他今年回家过年吧,他都走了一年了,娘想他。”
贺莲花看到贺母眼里闪着晶莹,心里也莫名不舒服:“娘,回头我托人写封信带给荣哥,他看完信也许就回来了。”
贺母点了点头,转身又去忙了。
她这下犯了难,这贺荣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让她去哪带信捎话。
哎,看来只能去找李掌柜帮忙了。
翌日,贺莲花带着贺母来到陇西县文峰镇,她们在街上转悠了半天,在布庄买了几条被褥和夹袄,天气渐渐转凉了,家里也该添一些衣物和被褥了。
又买了一些做月饼用的原料米面和几斤肉,多花了十五文钱让粮店的伙计送回家。
贺莲花借口给贺荣写信晚点回,便让贺母跟着牛车先回去了。
看着贺母渐显佝偻的背影,贺莲花深深的呼吸了一口,哎,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李长生看着低着头不说话的和莲花有点疑惑,这女人从来都是喜笑颜开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莲花,你这是怎么了?”
贺莲花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于是将事情的起末一五一十的给李长生讲了一遍,希望李长生能帮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