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冉景曜没想到缘分来得这么快。
他回去后才养了几天伤便收到消息,否子乐失踪了。
否子乐是在家里失踪的,监控视频显示她是自己走出去的。
虽说是自己走出去,但她走路的姿势非常怪异。她的双手交叠放在身后,脖子向前,脚下虚浮,走得跌跌撞撞。就好像她是被人套了脖子,还被绑了起来,牵着再走。她的眼睛从始至终都是闭着的。
出了大门后,她身上的绳索显现出来,一位土地公和一位土地婆各牵着绳子的一头,拉着她朝前走,没走两步就凭空消失了,消失的地方一点痕迹都没有。
可是在第二天,否家的大门口出现了一个木匣,匣子里放着一个吊坠,正是闻云脖子上戴着的那枚吊坠。
否子安立马跟闻教授联系,这才知道闻云也以同样怪异的姿势失踪了。
这下子,八河镇是不去也得去了。
在去之前,冉景曜再一次联系冉向国却依然没有音讯,没有办法,他只能带上庆鸿他们跟否子安和司空奇一起去八河镇与闻教授汇合。
闻教授一看到否子安连忙迎上来,拉着他的手道:“小安,你可得想想法子救救她们俩。”
否子安安慰了他一阵,然后介绍冉景曜和司空奇给他认识,他自然不能说他们都是阳差,只说他们都是他寻来的帮手。
闻教授对否子安非常信任,一听说是他找来的帮手,又挨个跟两人握手,请他们一定要帮忙。
否子安把那枚吊坠也带来了,闻教授一见到这枚坠子,眼圈一下红了。
他想碰这个坠子但又不敢碰,颤声问道:“这坠子云儿一直挂在脖子上,怎么会在你这里?”
否子安把吊坠出现在他家门口的事告诉他,闻教授的表情越发难看,半晌说不出话来。
冉景曜趁机问道:“教授,这个吊坠到底是什么来历?”
闻教授抹了抹眼泪,稳了稳情绪后,才说道:“这是我一个朋友送我的,这不是什么老物件儿,云儿喜欢就给她了。”
“你那位朋友是谁?”
“冉向国。”
“我二叔?”
闻教授咦了一声,这才仔细打量起冉景曜来,颇为激动道:“像,真像。你二叔呢?他在哪里?他要是能来,云儿和子乐一定有救。”
冉景曜摇摇头,道:“我也联系不上他。”
闻教授眼中刚刚燃起的希望又熄灭了,否子安道:“教授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把闻云和子乐一起带回来的。”
闻教授叹着气,否子安拍了拍冉景曜的肩道:“他可是得了他二叔的真传,冉天师会的他都会。”
闻教授有些不相信地将冉景曜上下看了两遍,司空奇在身后戳了戳他,冉景曜忙道:“对,我二叔的本事我都会,都会,嘿嘿。”
闻教授忙握住他的手,道:“小冉天师,拜托了拜托了。”
“好,好。”
冉景曜顿了顿又道:“不过闻教授,博物馆里那两尊土地公和土地婆是怎么回事?”
“土地公和土地婆?”闻教授有些莫名其妙,他怎么想也想不起来博物馆里有这么个东西,问了身边人他们也说没有。
冉景曜三人的心都往下沉了沉,一群人赶紧去了博物馆,只见之前供着土地公和土地婆的地方空空如也。甚至展示柜都延展到了墙角,根本没有多余的空隙放别的东西。
如果不是冉景曜在山上被袭击,如果不是他们从监控里看见否子乐被带走,估计他们也不会相信还有土地公和土地婆存在。
事到如今,冉景曜算是明白了,恐怕从他们踏进八河镇开始就被算计了。
情况紧急,否子乐和闻云生死未卜,于是三人决定立即进山。
闻教授想跟他们一起去,被三人拒绝了,只是带走了那枚坠子。
他们按照之前的路线,从拱桥进山。
刚过了拱桥,庆鸿就跳到冉景曜肩上,一脸警惕道:“主人,这里有很多东西躲在暗处。”
“你知道是什么吗?”
“我也不清楚。”
司空奇道:“应该就是那些土地公和土地婆了,他们人数太多,他们不动手我们也别动手,先找到人再说。”
几人都没意见,只是更加小心地往山里走。
眼见着就要走到上次休息的亭子了,道路中央赫然出现了两尊泥塑的土地公和土地婆,他们身上盖着红布,布上还有灰,似乎已经在这里放了很久了。
冉景曜一眼就认出,这不就是博物馆里的那两尊吗?
“小心。”
司空奇笑笑,道:“我这话刚撂下,他们就出现了,看来这群惑耐心不怎么好啊。”
“今日封山,不接外客,回去!”两个尖细的声音从泥塑身体里传出。
三人俱是一愣,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见三人没有反应,两个泥塑突然张嘴大喝:“走!”
走字一落,三人一下子被声浪掀翻过去,等他们滚了好几圈终于停下来后,竟然已经回到了拱桥另一边。
而这时他们身边人声鼎沸,人来人往,还有不少观光车从桥上往山里走,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封山之前。
冉景曜拿出手机来看,手机已经关了。司空奇和否子安也是同样的情况。
“时间不对。”冉景曜道。
司空奇问了旁边人现在的时间和日期后,回来苦笑道:“兄弟们,我们回到一年前了。”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