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胡婧泽闭上眼睛，跟随周洋铭的话语，努力回忆当时的记忆。
"你坐在高铁站候车室的椅子上吗？"周洋铭循循诱导地开口。
"嗯，我在等车…"胡婧泽眼前慢慢浮现当时的一幕一幕。
"你当时在玩手机吗？"
"没有，我的手机快没电了，我就在座位上发呆…"
"你还记得周围有什么人呢？"
"有…一个戴着针织帽的男人…他还是朝地上吐了口痰…有小孩子在哭闹…。"
"你看见了什么奇怪的人吗？"
"有人让我捐款，他穿着连体卫衣，戴着口罩，他好凶，但是感觉他也很可怜，浑身都带着绝望…"
"你和他说话了吗？"
"嗯…我扫码转给他20块。"
"你看清他的脸吗？他的衣服颜色还记得吗？"
"…看不清…眼角…有疤…黑色，他穿着黑色…
…
…
…
"好了，可以了。"
随着周洋铭按下终止的开关，又是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穿过太阳穴，胡婧泽戴着的头盔上面的绿灯闪了几下，灭掉了，显示屏也回复到最初页面。
"啊～"胡婧泽脱下头盔，大呼几口气，从半躺着坐起来。"这仪器还蛮先进的。"刚刚自己半梦半醒的状态，的确是有自主意识的，但是太阳穴那里微微发热，大脑受了仪器得刺激。
"这是美国休斯顿实验室研发的一款记忆机，它的电流频率能刺激你的海马体，再催眠师或者测绘师的话语诱导下，实验者能慢慢回忆起一些遗忘的事。"周洋铭停掉了设备上各个开关，又伏着身子，挨个挨个地看线路有没有烧坏。
这台机器太过精密，电流稍大，或者通电时间过长，设备有的精密线路可能呗烧坏，因此试用前何使用后，都要仔仔细细第检查一遍。
"它最早研发的目的，是帮助阿尔兹海默症患者强化记忆，延缓记忆衰退。不过现在嘛……"
周洋铭拿着之前纪云给他的记录本，一边趴在仪器上，用铅笔在本子上写写画画，一面和胡婧泽随意说着。
"现在怎样？"胡婧泽从躺椅上滑下来，站在一边，活动活动手腕脚腕。
"这东西现在用于军方了…"周洋铭头也不抬，继续用笔画着。
"军方？…"胡婧泽仔细琢磨着味儿，而后脑袋像"叮"得一声响起来一个想法。她有些不可置信，"你是说…"
"bingo!真聪明!"周洋铭这才抬起眼，欣赏地看了她一眼，嘴角含着笑。
"既然电流改变频率，螚使人想起一些东西，那么反过来，就能使人忘记一些记忆，尤其是一些机密的事。而且，在半梦半醒得时候，如果催眠师进行话语诱导，完全可以使志愿者产生一段虚假记忆，而电流会加深这个记忆…"胡婧泽喃喃地说着，盯着地上的白色瓷砖。
"嗯哼？"周洋铭不置可否，既不承认胡婧泽猜的对，也不否认她说的错，只扬起一抹笑，推了推黑色眼镜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