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灵秀说:“你们是?”
“我们是许傲然的爸妈!”女人说,刘灵秀跟大姨听了,这才明白,原来是许傲然的爸妈过来了。
大姨说:“怪不得许傲然好久都不来了,听说是你们看不上我们家姑娘!嫌我们是农村人穷吧!”
许母赔着笑脸说:“真不是,他大姨,我们这就是来替许傲然赔不是的!”
刘灵秀自是听说了许傲然的事,脸色不悦,但来人是许傲然父母,也不好将人直接撵出去,只得让他们进屋坐。
刘灵秀耐着性子给他们泡上茶,恼归恼,农村人刻在骨子里待客之道不能丢。
“孩子们都不在家吗?”许母接过茶,客气的道了谢,看了看简单陈设的房子,坐在刘灵秀边上的小板凳上,问。
刘灵秀倒完茶,又端起簸箕捡黄豆,脸色难看至极,说:“我女儿是不懂事,不过,也不是随便让人欺负的!得亏她不在家,否则,你们这样不请自来,还不知要闹出什么事来?我看,有什么话就直说,说完还是早些走吧!”
刘灵秀现在想想还气,农村人也是要面子的。她的小免人虽不通人事,可长得漂亮!当初要不是许傲然许诺会待她多爱多好,他们自也不会同意许傲然这样贸然住在家里。
自然,刘灵秀不否认,她是见许傲然这孩子不错,不仅是县城的人,还有自己的公司,人又长得一表人才,还会来事,这样优秀的女婿,谁家不爱?
农村姑娘,要是能嫁到古河镇或是镇郊,都高兴得不得了,更别提能嫁到县城里。
当初甚至还遗憾许傲然看上的不是叶微,如果是叶微,刘灵秀也是愿意将女儿嫁给他的。
不过想想都是自己女婿,小免有了好的归宿,她也高兴,所以才允许他在家住着,并当他亲儿子一般。
就连亲戚临居都羡慕自家女儿找了个好女婿,路上遇到,与人聊到这事,刘灵秀都不自觉的自信满满,眉开眼笑,谦虚的说:“都是孩子们自己选的,哪有你说的这么好!”
自然,小免与许傲然之事,在湾里,算是人尽皆知。可现在,许傲然突然反悔,要与别的女孩结婚,这不仅丢小免的面子,更是打他们叶家的脸了。
让刘灵秀在那些以前羡慕的人面前抬不起头来。
你说她气不气?恼不恼?
许母将茶杯放地上,赔着笑说:“我知道,谁家孩子都是宝贝,我们家让你姑娘受委屈了!傲然在你家住过不少日子,他说你待他跟亲儿子一般,是我们不会做父母,没上门问候一声,真是对不起!”
瞎扯了半天,许母终是说出许傲然住院的事情来,说得眼角都湿润了,她一边拿出手帕擦眼角,一边用商量的语气问刘灵秀:“如果我们现在向叶微提亲,你们能不能答应?”
刘灵秀愣了会神,怕是听错了,突然冷笑出了声。
闹了半天,来道歉是假,向叶微提亲是真!与小免好了那么久,现在来向叶微提亲?亏他家想得出来?真当她叶家女儿一个一个都好欺负!
刘灵秀稳住心神,冷然问:“向叶微提亲?是你们自己的意思,还是许傲然的意思?”
许母准备说是许傲然的意思,却被许父用眼神阻止了,遂笑说:“每个做父母的,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好,这自然是我们的意思,我们也真喜欢叶微,所以,过来问问!要是你们同意叶微嫁傲然,我们按梅山最高规格迎娶她进门!”
刘灵秀气的脸色发白,胸口发闷,一时间,发不出声来。
正巧香荷抱着孩子回来,在门口便听到这事,进来没好气的道:“你家一个儿子倒底准备娶几个老婆?跟我家小免妹妹好了这么久,我们家亲戚邻居都知道了,后来不要我家小免,要娶一个叫高云的青梅竹马做老婆,怎么现在又看不上高云,看上我家小微妹妹了?是看中她有正式工作吧?敢情我们叶家两个姑娘都要被你家许傲然祸害吗?”
香荷声音越说越高,吓得怀中的孩子哇哇哭起来,香荷这才止了话,忙哄小宝。
许父被香荷批的脸上白一阵红一阵。
许母还厚着脸皮抓着刘灵秀的手说:“我听说了,小免不是您亲生的孩子,叶微才是,我家许傲然有多好,你心里也清楚,这门亲事要是能成,对两家都好,对两个孩子也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