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闻言睁开眼睛，看了看段灵素衣袖上的灰迹。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并没有明白林长生的意思。
“我这房间，每天都会有理事嬷嬷定时打扫擦拭，而这窗沿上为什么会有二位的脚印？难不成二位喜欢蹲在窗沿上凉快？”
林长生面色一变，不再是之前的笑意盈盈。
而是面露凶相，一身杀意，似乎下一刻就要准备杀人。
段灵和葛珊两人的脸上，肉眼可见的失去了血色，显然极是害怕。
“我只问一遍，你们两个为什么还身怀武道，逗留在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说话间，林长生将手中的白纸扇抵在段灵的喉部。
扇面上武道真气流转，只要林长生想，这扇子便可如一把锋利的匕首。
段灵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做了一个什么重要的决定。
“我们的武道修为确实还在，之所以没有走，是因为我们的目的是一致的，青莲照认为你可以帮助我们完成大事。”
听到段灵将秘密和盘托出，林长生倒吸了一口凉气，果然有诈。
实际上林长生并没有发现二女太多异常，抓住葛珊的那句纰漏，不过是日常试探。
至于窗沿上的脚印痕迹，实际上是自己鞋底的灰。
本想的是随手诈一诈，没想到还真有意外收获。
惊讶之余，林长生还在不停地感叹，像自己这样耿直纯真的人，真的越来越少了。
既然把这两人的秘密都诈出来了，如果是太棘手的话，林长生不介意现在就干掉她们。
这可是个吃人的世道，优柔寡断、菩萨心肠的下场很可能就是万劫不复。
有道是心中无女人，拔刀自然神。
但凡是对自己有威胁的存在，林长生从来不跟对方客气。
这二人有秘密，很大程度上就意味着跟自己不是一条心。
留这两个定时炸弹在身边，无疑是取死之道。
“你们俩仍能联系到青莲照？”
“因为正是青莲照，安排我们进入这银水楼的。”
听到这儿，林长生惊讶于青莲照的触手之长，竟然已经深入到了柳家产业银水楼。
“你们来这里肯定是有其他目的，不可能一开始就是冲着我来的。”
林长生自然清楚，前身和青莲照根本没有任何瓜葛，只是一个泡在银水楼的废人。
“林长生，你真的很聪明，没错，我们来到这银水楼，目的就是刺杀柳家三少爷柳元庆。
只不过因为你的意外出现，我们认为你可以助我们成大事，所以便改变了原有的计划。”
似乎这一切都说得通，但林长生总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还是原来的问题，为何还有武道修为在身，你们出去做了什么？”
“莲花宝典本身就有将武道真气压缩，归在一处的秘法，靠着这个秘法，我们躲过了武道真气被打散的命运。
今晚出去，自然是因为望江诗会这么大的事情，与京都内的青莲照成员接头。”
林长生突然暴起发难，掐住段灵的脖子。
武道真气贯入手掌，只要一用力，便可捏断段灵的脖子。
“臭娘们，你以为我会信你吗？”
林长生目露凶光，举手投足间，散出的是货真价实的杀意。
“信不信由你，我可以给你京都内青莲照接头的地点和时间，我们的身份和意图，你可以向他们求证。”
林长生寻思了一会儿，渐渐松开了钳住段灵脖子的手。
“时间地点稍后给我，可若不纳一个投名状，我是不放心你们。”
实际上，林长生现在也没了什么主意，都到了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