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帮我杀个人。”
“谁?”
“当今太子。”
男子像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着林长生。
“阁下要不要听听你刚才说了些什么。”
“帮个忙,杀一下大幽朝的太子。”
“你莫不是拿我寻开心,太子何等人物,身边护卫众多,如何刺杀的了。”
“这你不用管,我自有安排,你就说你愿不愿意吧。”
男子挪了挪身子,靠在背后的墙上,眼前的林长生倒是不像在说戏弄之言。
“不过是一顿吃食,竟要换当今太子的命,荒唐。”
“你叫谷流江,三日前因为想劫走银水楼的花魁,白桃儿,却是不巧,被一武宗修为的人物差点打死。”
这些事,都是前身在银水楼瞧见到的,事后觉得新鲜,便又与银水楼相熟的姑娘细细了解得知了前因后果。
听到林长生细数着自己之前的遭遇,谷流江面色阴沉,一言不发。
三日前,自己确实是前往银水楼,准备劫走花魁,白桃儿。
本是已经逃到了银水楼外,却是被柳家的一名武宗半路截住。
白桃儿被抓回,自己虽是半步武宗,却依然不敌对方。
世俗界的凡人武道可分为,三等武师、二等武师、一等武师,再往上,就是武宗,以及传说中可比肩仙人的地上天人境。
三等武师是王朝军队兵卒的门槛,二等武师则可以在那些达官显贵家里当门客了。
一等武师足可以开馆收徒,或是组个镖局,而武宗之流,整个大幽京都,也不过二十人,其中一半还在皇宫之中。
至于地上天人境,只在史料和街头说书人的口中出现过,以至于大多数人根本不认为有地上天人境的存在。
眼前的谷流江,不过二十出头,却是能在武宗的手里逃脱,可见其武道修为不低。
这也是林长生看重他的地方。
“是又如何?”
“银水楼为柳家产业,我需要你乔装进入柳家,刺杀太子,事后柳家会被满门抄斩,那白桃儿我自然有手段帮你带出来,成全你们这一对鸳鸯。”
林长生说计划的同时,一边盯着外面的动静,一边留意着谷流江的表情。
“荒谬,太子如何会在柳家,且不说如何混入柳家,就算太子遇刺,柳家顶多是一个护卫不力,如何会被满门抄斩,再者……”
“怂就说怂,哪来这么多说辞,花魁白桃儿之姿,京都多少男人为之倾慕,听说不久就要梳拢了,你要是怂,在下愿为你开开路。”
“你!”
知道是林长生故意激怒自己,但谷流江确是不得不在现在就做出抉择。
那银水楼的白桃儿与谷流江原是青梅竹马的一对。
后因白桃儿家中变故,赶赴京都,二人不得不分开。
多年之后得知,其所在家族被奸人所害,白桃儿被卖至青楼。
这才有了三日前,孤身提剑赴京都。
“你既是柳家门客,为何要如此?”
“柳家欺行霸市,恶贯满盈,自然是替天行道,于私,我与柳家也有血海深仇,刺杀一事,各个环节我已有安排,你只管照做便可。”
实际上哪有什么替天行道,林长生就不是那操心的命,无非是想增加谷流江的认同感而已。
就冲谷流江这种只身杀入青楼,只为就出青梅竹马。
一看就是个初入江湖的愣头游侠,按上一个替天行道的名头。
也算是多给他一个不错的出手理由。
“当我是憨的,刺杀太子,成功与否,我也无法全身而退。”
“为救红颜,你都敢只身闯入银水楼,你会怕死?”
“我只怕白桃儿再没有人可以救她于水火。”
谷流江轻抚着腰间的那柄断剑,眼中透着失落。
“你没得选,只能相信我,至于刺杀,太子死不死,不重要,重要的是柳家人刺杀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