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史台大夫将季狸和萧卷一封奏折告到了皇帝跟前,皇帝知晓王立友的性子,颇为头疼地让海公公提前过来透题。
季狸非常感激地谢了,第二天一早就跟萧卷一起坐马车,去朝堂上分辩。
一场大朝会下来,王立友硬是没说过季狸和萧卷。
帝王明显偏帮季狸,且最近三公主嘴贱得罪的人也太多了,踩三公主的人都没有留手。
王立友不但没能折腾到季狸,反倒被三公主牵连,被皇帝斥责“不明是非”,不但官降一级,还跟三公主一起被拖出去廷杖。
从皇宫里出来,萧卷注视着季狸:“你到底想干什么?”
季狸没理他,被他盯得烦了,才皱眉道:“心里不高兴作死,行吗?”
萧卷眼含无奈:“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但你不是会这样乱发脾气的人。”
季狸挑了挑嘴角:“随你怎么想。”
没过两天,刚被责罚降级的王立友,竟然又上奏,搜罗了季狸破案时做的一些错漏之处,再次发起攻击。
季狸辩驳了两句,出了宫门,就把王立友按在地上打了一顿。
此举一出,满朝震惊。
萧卷完全不明白她想干什么:“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季狸认真道:“他太贱了,我一看到他攻歼我那样儿,就想起来他攻歼我师父的事儿,没忍住。”
萧卷头疼欲裂,他明明知道季狸是在狡辩,她绝对是在谋划什么,可现在御史台大夫被打,朝堂震颤,御史台更是跟疯了似的闹腾起来。
他从来不是拿朝堂安稳开玩笑的人,况且这件事情还牵扯到季狸的未来,再如何也得亲自上阵,小心处理。
等他反应过来,这或许就是季狸的真正目的的时候,已经晚了。
萧卷在朝堂上跟众人对峙的时候忽然觉得不对,匆匆回到了府中的时候,称病不去朝堂的季狸,已经不见了。
“怎么会不见?”
“什么时候不见的?”
“为什么没有人发现端倪?”
萧卷面上没有任何表情,一句句语气平静的询问接连发出,山雨欲来,压得所有人喘不过气来。
主院里跪了一片人,暗一跪在最前面,脸色非常难看。
正是因为一切都正常,季狸甚至跟往常一样,起来练武,吃早饭,然后回去睡回笼觉。
这期间不过短短半个时辰的功夫,整个主院没有发生任何意外,但季狸就是没了。
萧卷周身气势隐隐有失控的迹象,暗一扛着压力叫他:“主子!别忘了您答应过王妃的事!”
萧卷身上的狂暴气息一滞,渐渐平静了下来。
他答应过,无论发生任何事,出了任何意外,都绝不发疯伤害到身边的人,以免他清醒后会后悔终生。
萧卷闭了闭眼:“去找玉狮子。”
赵明灯匆匆跑出去找,没一会儿就回来:“不见了!玉狮子不见了!”
这匹马儿太通人性,往常只要它自己想出去跑,脖子上挂着燕王府的特质名牌,就随便让它出去跑。
因此这马儿竟然没有人注意。
萧卷眼睛里爬上了血丝:“以玉狮子的速度,她一定已经离开汴梁城了。让人去城门询问。”
暗一立刻让人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