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德也捏了把冷汗。
“这事不是你这个小厂的革委会副主任能干涉的，你最好想清楚！”
“我当然很清楚，能让您这个大秘书亲自走一趟了，朴主任也难，我懂！”
全秘书这才明白，遇到懂行的了。
“你不错！”
“过奖过奖！”
全秘书没再看许大茂，而是看向李怀德。
“李主任，你要管好自己的人，万一给孙政委带来不好的影响，也会影响你的仕途。”
“明白明白，你放心，我好好给大茂说说！”
全秘书没必要待了，撇了一眼许大茂就走了。
送走全秘书一行，李怀德叹了一口气。
“大茂，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李厂长，这事是我莽撞了，不知道牵扯那么大！”
“是很大，我岳父都给我打电话了！”
“我认识一个人京华附中的老师，他给我说，他们学校挺乱，一个学校能乱成什么样，我觉得不太正常，就找人调查了一番，你猜怎么着？”
“这个时候了，你就别卖关子了！”李怀德有点生气。
“我简单查了一下，好嘛，这几个带头的学生，家里可不一般。”
“后来，我知道他们要成立了个组织，这没准是个顺风车，所以我就过去当了个纪委主任！”
李怀德若有所思，其实他并不是表面的一无所知，许大茂也明白。
“那他们就答应了？”
“当然答应了，几百人凶神恶煞的人围着，能不答应嘛！”
许大茂嘿嘿一笑。
“行了，算你好运，没去捣乱，要是扰乱了别人的计划，有你好受的！”
李怀德指了指头顶，许大茂瞬间明白。
“李厂长，我想给您请个假，去一趟呼市！”
“你去那干嘛？”
李怀德不明白。
“这不出去躲躲嘛，顺便看看能不能搞点牛羊肉回来，给咱厂添点荤腥。”
“也好！”李怀德点了点头。
“李厂长，您还不把杨厂长搞下去啊，等着过年啊？”
“嘿，我不着急，你倒是等着急了？你这职位上升太快了，近一年是不能再升了。”
“没有没有，我就是觉得，厂长也应该您来做，咱厂的卫生不太好，杨厂长估计能干好。”
“行了，估计你回来的时候就差不多了！”
……
全秘书回到某部，汇报了此事。
朴主任听完笑了笑。
“没想到孙保国的女婿身旁有这样一个能人，只是不知道他想到了第几层！”
“算了，先这样吧，只要他不捣乱，就别管他，多一个替死鬼而已。”
“大学那边有结果了吗？”
全秘书从文件里取出一张纸，递给了朴主任。
“这些都没什么背景，在学校里表现也不错，很合适！”
朴主任简单看了看，继续说道：“很好，必要时，可以提供一些便利！”
“明白！”
……
许大茂还不能走，这一走差不多要一个星期。
现在的形势是瞬息万变，必须提前安排好。
许大茂下班时，又趁人不注意偷了三辆自行车。
这是给明天准备的。
张大力收到自行车丢失的汇报，立即展开了调查，这次只是搜了厂区一遍就火急火燎地带人出去了。
挨个修车摊问了一遍，可惜一直忙活到晚上也没找到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