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丰年看了看杜大用,然后才开了口。
“沈春梅,我们领导问你的意思你别往那上面去想,这里的意思是,有没有听说矿区的一些事情,比如有没有死人?有没有不听话被打?有没有人在里面听说或者看到有人有枪?我这样说,你懂了没有?”
沈春梅这时候才看着赵丰年说道。
“说那些死男人说的闲话啊?早说啊!那可就多的不行了。是不是就说矿区的?”
杜大用点点头。
“西河矿东头原来有个小矿,矿主叫沙矮子,大名俺不知道,我听矿工都这样叫。我听一个叫老六的说过,好像这个沙矮子让人给弄死了,人就埋那儿了。”
“沈春梅,那个老六大名你知道吗?”
杜大用赶紧问了一句。
“你还是领导呢!说话好笑的很。我又不跟人家结婚,我知道他名字干啥?我记得他就是因为他那个厉害,跟你说这些,你不懂。”
杜大用再次败退!
“沈春梅,严肃一些。不说名字,姓啥差不多吧?口音哪儿的知道吧?你们都睡一起了,总能知道他除了那里厉害还有哪儿能让你认得出吧?”
赵丰年问的非常直接。
“姓刘,大家都叫他刘老六,我就叫他老六,北河新泰人,个头有一米七朝上,肩膀上有块大红斑,左腿上面有个刀疤,说是年轻时候为了抢水给人用铁锥子划拉的。”
“沈春梅,你说的这个老六还在矿区上班吗?”
赵丰年这边问着,杜大用这会儿当起了记录员。
“反正过了年以后还来弄了我两次,第二次钱还没给,我就给抓进来了。”
“政府,这个算不算立功?”
杜大用正准备开口,赵丰年拿腿碰了碰杜大用,才继续说了起来。
“沈春梅,就这个你也想算你立功?你是不是再说几个这样的事,我们公安机关就得直接把你放出去了?别想那些没用的,你应该挑你听着都害怕不敢说的事情说,那估计还有点可能,知道吗?”
沈春梅一听赵丰年说话很不客气,开始有些畏畏缩缩了。
“杜局,这个沈春梅应该没啥能说的了,要不我们问问其他人,她不是有好几个姐妹都在她那儿待过吗,她害怕不代表她的那些姐妹害怕啊!”
杜大用把笔记本一合,立即就配合赵丰年了。
“也是,给了她机会,她不懂得争取,那我就没办法了,那咱们就换个人来审吧。”
沈春梅一听就急了!
“政府!不是我不说啊,我是不知道人家说的真的假的,万一是假的,你们查了以后要是赖我头上咋办!你们给个准话,我说的不论真假,不能赖我头上。”
赵丰年啪的一声拍了桌子说道。
“你自己只要不捏造,不造谣,谁会赖你?只有你自己在这里为了立功准备瞎编才能这样想,你要是真的从别人嘴里听来的,那你听到的人就会跟你一个人说吗?他们就没有关系好的?没有能说心里话的?”
“政府,因为有人说他杀了人到我这儿来去晦气,我敢说吗?他是喝了酒来的,办完事以后告诉我,只有我知道,要是我说出去,他就拿刀子割了我这里。”
沈春梅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某个部位。
“你现在都在这里了,我就不信他还能跑这里来下手?我听你这意思,你是还想吃回头饭啊?准备这次蹲完了监狱再去林子口村干老本行?”
赵丰年问完,沈春梅顿时就不吱声了。
“说吧!跟你说杀人的那个男人长啥样?身上有没有啥明显的胎记或者不同于其他人的地方。如果他真的杀了人,我们抓了他,他也得枪毙,你怕个啥?赶紧说!”
赵丰年一副恶狠狠的样子。
“政府,他人是新二矿的,他还没进来的时候,我听到他打电话了,说在新二矿没有他摆不平的事情。这人个头大概有一米七朝上,身上挺光净的,不过右手腕那里刻了一个老鹰的图案,口音俺听不出来。我当时是嫌弃他不讲究卫生,他就薅住了我头发,然后拽着我,找到屋子里的白酒就给他那里洗了洗,然后就摆弄我了,我疼的不行,我就不干了,我说我不要钱也不跟他那个了,他才拽我头发和我说,他刚杀了人,别逼他杀了我,我当时非常害怕,因为那天几个姐妹赶集去了,就剩我一个在屋子里,我就只能忍着,后来他完事给我三十块钱就走了。”
杜大用记录的飞快。
“沈春梅,这个事你一个人都没说吧?”
沈春梅赶紧摇摇头。
“那我告诉你,除了我们两个,你哪个都不能再告诉了?听到没有?再仔细想想还有没有其他的事情告诉我们了?有人带过枪去过你那儿没有?”
沈春梅摇摇头说道。
“政府,没有。你觉得有那些真家伙的能跑到我那种地方去吗?要去他也去市里的不夜娱乐城啊!以前和我那些姐妹一起来的,其中有个姐妹的侄女,就看不上我那里,直接和她姨告了别去了市里,后来在不夜娱乐城吃香的喝辣的。”
杜大用这会儿不由对赵丰年高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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