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思远的视线犹如实质,直直的盯着他,“也在你手里”
沈行舟把珠串往上一推,隐在袖子里,缓缓转过头,眸中未见异常,唇角带笑,不语。
可在庞思远眼中,他此刻不言,那就证明庄家的财富,确实在他手中,眼中不由得带了丝探究,似在暗想,他是怎么做到的。
他可是一直盯着,庄家一出事,几乎是第二天就有人动了手,可那时候庄家已经空了,那个时候他明明是个快死的人,难不成他竟提前做了布局不成?
他问出了声:“庄家那边,你怎么做到的?”
沈行舟闻言,叹了口气:“欸,赌场里的一场交易罢了,”
庞思远笑了,“你的意思是庄家这偌大的财富,是霍天衍在赌场里输给你的?”
“对,”
“什么时候?”
沈行舟幽幽长叹:“早了,”
“呵”庞思远嘴角的笑意变得嘲讽。
他把茶杯重重的放在桌面上,直言道:“想要庇护?”
“可以,但我要你从庄家弄出来得所有东西,”
沈行舟轻笑,眼底闪过一丝幽光,“那些东西我不可能给你,”
“小子是个爱财之人,落我手里的东西就不可能再拿出来,”
庞思远道:“那就没得谈了你看着挺聪明,怎么就看不清呢,钱财固然重要,但能比的上命?”
他的嗓音微微沙哑,眸中闪过似笑非笑,低沉的尾音蕴含着危险的气息。
面对他的气息压迫,沈行舟勾着唇,别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轻启薄唇:“庞区长何必为难我呢,你现在要那些东西有何用?”
庞思远淡笑:“巧了,我也是爱财之人,”
“可你也说了,钱财只是身外之物,命永远是最重要的东西,”沈行舟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放在桌面上,伸出手指推给旁边的庞思远,“在你盯着其他,只顾钱财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也有不少人,盯着你庞家呢”
庞思远看着他把纸推过来,抬眸盯着他,眼神凉浸浸的。
沈行舟慵懒的靠着沙发,指骨一下一下有节奏的敲打着手背,就那么安静的等着。
庞思远缓缓拿起那张纸,打开。
看完纸上的消息,庞思远目光沉冷,像寒冬深夜下的海面,幽深之下,是绝对的骇浪惊涛。
沈行舟忽然笑了,“有一句庞区长说错了,我不是来寻求庇护的,”
他站起身,眼眸幽深如潭,淡淡道:“我是希望你能到此为止”
“虽不知道您为什么这么爱财,但有些话,没必要说的太清楚,懂得都懂,”
在庞思远的冷眼注视下,他抬脚往门口走去。
走到门口时,他微微侧首,语气缓和了些许:“庞区长,您也知道,安家大部分产业由我继承,而在内陆,”
他轻笑:“我也不是个简单的,非要处成死仇?没必要吧!”
沈行舟朝着他微微颌首,转身离去
看着他走进夜色的背影,庞思远的眸色黯淡的像是洒了一层灰,深色之中满是冰冷。
他双手紧紧的握拳,拳头重重的砸在桌面上,剧烈震动下,茶杯落在地上发出声响,门口的警卫听到声音走了进来。
庞思远淡声吩咐:“叫人来一趟,”
警卫应声退下。
人走后,他头往后仰,缓缓闭上双眼。
沈行舟和易桉走出庞思远的院子,易桉欲言又止的看向他,想问些什么,但感应到了什么,皱眉,随即瞥向暗处。
暗处藏着的庞馨月一直盯着沈行舟,她与两个哥哥聊完天准备回自己房间的时候,路过庞思远院子,隐约像是看到了熟悉的背影,因此一直守在这里等着。
虽然家人道,联姻取消,让她收了自己的心思。
可,她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男子,对他,也几乎是一见钟情,这心,不好收。
她想问问,为何不愿意娶她
等了很久,站的脚都麻了,也没见到他人,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原来真的是他啊。
沈行舟缓慢抬起眼皮,与她的目光对上,一个兴奋娇羞,一个疏离陌生。
几乎是下一瞬他的视线就收了回来,跟着易桉一起向外走去。
庞馨月所有表情顿时僵在原地。
走出庞家,易桉彻底忍不住了,他问:“你又激怒一个?”
沈行舟浅笑一声,似乎带着嘲讽:“我只是反击罢了,”
易桉摇头,“我不懂,我只知道,你小子挺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