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不卖国,霍家在京市依旧是首屈一指的家族,”
“若你们不逃,不会沦落到港城经历那些事,”
他们不逃,若做错事的只有霍天临一人,他们的日子或许不会太好过,毕竟因为霍天临,死了太多人。
部队有多少人恨姓霍的,怕是数都数不过来。
可至少不会来港城受那些屈辱。
男人笑道,“或许吧”
他当然知道霍天临是千古罪人。
同样的,千古罪人的家人,在内陆怎么能好过呢。
即使没人迁怒,可自己内心的罪恶感,也能把自己活活压死。
他爹,不就是这么死的吗。
“你说的没错,”男人眼中多了些东西,“都是因为霍天临,”
他的声音平淡,“所以,他死了”
男人看着翟久,一个字一个字,说的平静至极,“我亲手杀了他,”
“就用这把匕首”他把匕首拿起,随意的把玩着。
翟久看着他眼中的阴鸷和狠辣,微微蹙眉。
“何至于此,”
既然他恨霍天临,那就证明当时的他也知道善恶,也分辨是非。
可又为何,会变成现在这样?
翟久神色复杂的看着他问道,话音刚落,匕首便架上他的脖子。
“何至于此?哈哈哈哈”
男人有些癫狂的笑着,眼中情绪疯狂又汹涌。
他内心的痛苦,外人知道什么啊。
他经历的,谁又受得?
他到如今没有崩溃,已是忍了常人不能忍受的一切。
翟久拧起了眉,瞳孔中涌现出了复杂的深意,却依旧没有恐惧。
他问:“庄家欺你辱你,你也报复了回去,为什么要针对内陆,针对穆连慎?”
男人眯了眯眼,收回匕首,重新坐回椅子上。
楼下。
这样的宴会,不是正常的饭局,都是事说完,喝喝酒,交交朋友,就慢慢的散了。
宴会厅的人已经逐渐离开。
可翟久依旧没有下来,连弈开始有些坐立难安,啃着手指抖着腿,“年哥,多久了”
连年看了下时间,眼中也多了丝担忧。
可刚才已经试过了,几个黑衣大汉手持枪守着楼梯,上不去三楼。
“连叔”安珩送完最后一波宾客重新走进来,来到两人面前。
“还没走啊,”
连弈这时候担心翟久,根本懒得搭理他,只说了句:“等人,”
就接着抖自己的腿
安珩有些惊诧的问:“那位还没从三楼下来吗?”
他看向一旁的老者,“安爷爷,三楼是爷爷请的客人吗?上去问问吧,”
安叔是一直跟在安老爷子身边的管家,当然知道三楼的是谁,顿时面露犹豫,在想用什么话搪塞小少爷比较好。
安珩笑了笑,“那便我去,毕竟是因为我才请来的客人,我也该去问问情况,”
说着便往楼梯口走去。
安叔也急忙跟在他身后,这可是老爷子的心头宝,不能出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