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无表情,唇瓣褪去了血色,她的眼底,尽是猩红,还有无边的恨意。
她无比悔恨,当初为什么要看上这个男人。
当初的招惹,竟造就了一个恶魔。
恶魔出笼,她堕地狱。
她悔
她恨。
可她不能死,还不能死
她站在夜空之下。
漫天星光,明月皎洁。
转身去往那如牢笼般的地方。
男人站在前处,孤身一人,形单影只。
慢慢的,似有无边的黑暗将他卷入无底深渊。
他未动分毫,便一直那么笔挺的站着。
他此一生,寂寞、无声、压抑、痛苦。
余生,只剩下仇恨、报复。
他看向一直守在一旁的秘书。
后者会意的上前,递过来一个文件袋。
男人拿起文件袋往别墅的书房走去。
坐在书桌前,打开文件袋,拿出里面的资料。
里面的内容,无一不在说明他所有的谋划全部失败。
一贯擅长逻辑分析,洞察人心的他,有一瞬间的茫然不解。
其他便罢了,所做谋划不甚详尽,失败情有可原,毕竟离得太远,有些事他鞭长莫及。
可为什么在翟久身上费的心思竟也没有成效。
翟久有些地方跟他一样,都是压抑了许久的情绪,在知道穆连慎所做的事之后,该是恨他的。
这种恨意持续这么多年,一旦爆发,那将会是毁天灭地的威力。
他一直等着,等着看穆连慎被自己的兄弟背叛,会是什么样子。
可为什么翟久什么都没做呢。
“又是所谓的兄弟情?”
男人猝然出声,声音沉冷寂然。
沉默良久。
“真的是,有趣啊。”声音很轻,如鬼魅一般呢喃。
西北火车站。
傅予从出站口走出,就看到站在不远处的傅炜皓。
他笑着上前,“爸,等很久了吗?”
傅炜皓抬手揉了揉他的头,看向他身后的中年男人,“蒋秘书,一路上麻烦你了,”
蒋秘书笑着挥了挥手,“傅旅长客气了,这孩子很懂事,您教的真好,”
一路上,这个孩子不是在看书,就是在睡觉,安静的不像个男孩。
两人一阵寒暄,傅炜皓道:“蒋秘书,我开车送你一程?”
“不用,我要回趟家,暂时不回司令部,先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