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炎拉开一点窗帘,黄队看到了他的半张脸。
黄队说:“如果你需要,我给你找一件雨衣。”
吴炎眼神变得锋利起来,阳光和心理上的暴露让他觉得全身像火烧似的发热。
牙齿和指甲变长和发黄,好像被开了快进似的,自己就能感受得到。
吴炎心想,这样的自己怎么可能在这么多警员面前出现?就算现在自己比从前强壮许多,但也不至于螳臂当车吧?!
吴炎打开一些车窗跟黄队说:“雨衣不行,还要一块黑布在上面。”
一阵折腾,这是黄队第一次在审讯室闻到蜡烛的味道。
吴炎闭着眼睛双手抱胸,翘着二郎腿,粗粗的喘气声,但又像假寐一般的不说话。
黄队问:“十七日早你在哪里?”
吴炎沉默。
黄队又问:“十八日下午你在哪里?”
吴炎沉默。
黄队还是自己说着:“彭三身为你的助理,今天怎么不在你身边?”
吴炎沉默。
黄队咳嗽了两声,又说:“今天你们到百盛大厦门口堵着门又不进去是为了什么?”
吴炎睁开一点眼睛,但故意不看火焰的位置,转而看向、隔壁观察室的单面镜。
谭副局长和杨队看着他的眼神,一点没有躲避的样子。
吴炎当然知道那是单面镜,他就是想表达自己的不满,发泄身上难受的情绪和身体的痛处。
黄队见他有了动静又问:“你的妻子吴敏霞在哪里?”
吴炎猛地望向黄队说:“你不是更知道她在哪里?这样,你们告诉我吴敏霞在哪里,其他的你们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们!”
一旁写口供的警员有点被吴炎的牙齿吓到了。
他不说话的时候穿得严严实实的,还没有那么让人感到不适。
杨队说:“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谭副局长说:“就是病了。你要是在外面见到他,离他远点。”
杨队说:“要不您写个批文,把他当神经病带去特殊医院治疗?我看他现在跟神经病差不多。或者说让卫生委员会的看认定他是不是什么遗传病病源,要强制隔离什么的?”
谭副局长说:“嗯,卫生委那边可以问一下。”
一边的警员看向两位领导说:“我打吗?”
谭副局长还是看着玻璃那边,轻微的点点头说:“打吧,至少认定的责任可以踢出去。”
吴炎看向黄队说:“我要求叫我的医生过来,我很难受。”
黄队说:“你这是不是卟啉病?我们需要抽你的血来认定是否要对你进行强制隔离。”
吴炎一步就跳到黄队面前,抓住黄队的衣领,黄队的脚都有些踮起来了,吴炎说:“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