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话，鄢秀芝找不到人说。
憋在心里，确实很难受。
反正李睿也知道她的过去，鄢秀芝也没什么可以隐瞒的，轻声的道：“说不介意是不可能的，那是我青年时代一段没办法忘掉的经历。说它恶心吧，是我自己选择的，我用身体换来了我想要的东西。但我也不能说那是正确的事情，谁的年轻没迷茫过，没犯过错呢，尽管我从来不认识那是一个错误。只能说，我得到了我想要的，相比起外面那些女孩，你不觉得我其实挺幸运的吗？”
李睿听的感慨不已，轻声道：“辛苦你了。”
“有什么辛苦的？陪男人睡觉一点都不辛苦……只有强颜欢笑的时候才有点难受。”鄢秀芝笑道，“所以啊，我能理解欢场中的女人，她们最难受的不是身体，而是心理。人啊，如果硬给自己设定一个门槛，就会觉得难过。如果不给自己设置任何门槛，就会活得很潇洒。你说是不是？”
“为什么这么问我？”李睿略微咂摸出一点话外之音，轻问道。
“你说呢……”鄢秀芝莞儿一笑，这笑容里的魅力，着实惊人。
李睿不敢搭茬了。
再聊下去，可能就要着火了！
好不容易等外面的两个人走了，李睿和鄢秀芝都松了口气，赶紧溜了出去。
出了洗手间，鄢秀芝瞥了李睿一眼道：“你等一下，你的衣服都乱了。这样子回去，蔡允儒还以为你去做了什么呢。”
她说着，轻柔的帮李睿整理着衣领。
李睿心动的道：“姐，你真温柔。”
鄢秀芝轻笑：“这就温柔了？更温柔的我，你还没见过呢！”
为了避嫌，鄢秀芝先回去，过了几分钟，李睿才慢吞吞的走回去。
见李睿回来，蔡允儒问：“怎么这么久，你不会是走错了洗手间吧？”
李睿道：“差一点就走错，我就不理解设计师是怎么想的，女洗手间干嘛做的那么阳刚！”
蔡允儒乐道：“这么说你真走错了，不然怎么知道女洗手间里面什么样子？”
说完又瞄了一眼鄢秀芝道：“我说鄢姐怎么也回来这么晚，该不会是你们在洗手间碰面了吧？”
这小子，居然随口一下就猜中了。
两人当然连连否认。
蔡允儒也只是开个玩笑，就算李睿和鄢秀芝真的跑到洗手间里做了什么，那也不关他的事，他甚至只会羡慕而没有其他的想法。
继续聊了一会，就聊到瑞信目前的发展问题。
蔡允儒道：“现在很多美丽岛的年轻人也开始使用瑞信了，都在用附近的人和摇一摇找朋友。睿哥，不得不说你这个设计太精妙了，紧紧抓住了年轻人的社交……”
李睿倒是没想到瑞信在美丽岛也有用户，好奇的问道：“瑞信的市场占有率大概有多少？”
蔡允儒道：“我身边的人里面，十个人大概有一两个使用瑞信吧。以一款内地的软件来说，这个比例很高了。你也知道，美丽岛更喜欢用镁国和岛国的软件。”
“whatsapp和ring吗？”李睿问。
蔡允儒道：“没错，这两款是最受欢迎的即时通讯软件，尤其是ring，在美丽岛年轻人当中普及率很高，十个人大概有个都使用ring。”
李睿心想，那也挺好，反正都是我旗下的软件，不管你们怎么选，都逃不出我的五指山。
这样想着，李睿看向鄢秀芝道：“姐，你也看到了，移动互联网的浪潮已经到来，这是谁也阻止不了的。明年就要发4g牌照了，通联如果还想超越铧移，必须搭上这一波的浪潮才有机会。所以，通联有没有兴趣和瑞信继续进行更深度的绑定合作呢？”
引入国资，这是李睿从打造瑞信之初就做好的准备。
目前瑞信的股东当中，就有三大运营商的子公司或者孙公司。
但李睿是不满足于让三大运营商只占股不做事的，为什么要引入他们，还不是希望能通过他们的关系，在日趋激烈的竞争中占据先机吗？
想在未来星瑞的巨大收益中分一杯羹，三大运营商是必须做点贡献的！
而三大运营商里面，铧移有点像岛国的nttdoo，依仗着最高的市场占有率而相当强势，不好说话。
电信则是太弱了，在三大运营商里存在感比较低。
只有通联最适合开展合作，首先是市占率不低，其次通联始终有一颗追赶超越铧移的野心，这种野心只要利用得当，很容易就可以成为瑞信的发展臂助。
果然鄢秀芝一听，颇感兴趣的道：“你有什么想法？”
李睿道：“我听说岛国的ring在发展初期，和软银合作推出了包月流量卡，采用的是软银给予优惠，而ring也给予补贴的形式推向市场。这种流量卡一经推出，不但带动了ring的推广，也让软银在短时间内获得了一大批新增用户，是一个双赢的局面。”
李睿用的是“听说”，其实这就是他搞出来的策略。
去年他去岛国的时候，本来想跟nttdoo合作，结果对方太过傲慢，直接拒绝了李睿的建议。
李睿便退而求其次的选择了软银合作，以每个用户每个月补贴200日元的形式，赔本推出了流量卡。
结果是大受欢迎，价格低廉又不限流量的套餐得到了岛国用户尤其是年轻人的青睐，根据目前的数据表示，软银在半年内新增了超过三百万新用户，这在竞争极为激烈的岛国电讯市场来说，是一个相当了不起的成绩。
而ring也借助这一步，踏踏实实的拿下了一部分忠实的年轻用户，目前在岛国的超高市占率也说明了这一点。
李睿吃到了这一招的甜头，准备在铧国也复制一下，当然他也做好了付出大量补贴的准备。
现在投入的每一分钱，以后都能十倍百倍的赚回来，李睿这样安慰自己。
鄢秀芝当然很感兴趣，问了几个细节上的问题，点点头道：“比起你刚刚说的出行项目，我觉得这个更有可操作性。下周一，我一起向老大汇报。”
“谢谢姐。”李睿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