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品股票交易所模式最早其实是鹏城先搞出来的,后来马少天在海州也曾经推动过,不过当时艺术品收藏和投资市场还远远不及今天火爆,由于艺术品选择、投资方式等多方面的原因,并没有引起太大的反响,成交量也不大,后来就渐渐没了声息。
真正把艺术品股票模式做大的,正是前世的津门文交所,别看津门在国内大城市中的存在感不高,风头总是被隔壁的燕州抢走,可在这件事还真是敢为天下先。
再过一个星期,津门文交所就会推出“艺术品份额化交易”产品,以画家白庚延的两幅画作《黄河咆哮》和《燕塞秋》为先锋,给这两幅作品分别估价600万元和500万元,发行价格均为每份1元人民币,对应的投资份额为600万份和500万份。
因为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两支艺术品股票一鸣惊人,截至3月16日,《黄河咆哮》和《燕塞秋》分别收于1716元和1707元,不足两月涨幅超过1600,价格达到发行价的17倍。
这两幅原本估价分别为600万元和500万元的作品,身价分别飙升至10296亿元和8535万元。
比投资股市和房产赚多了!
受到鼓励的津门文交所在3月11日又推出了第二批艺术品股票,包括白庚延的7幅画作和一颗434克拉的粉钻,总价5300万元,发行价均为每份1元。之后的六个交易日,八支艺术品股票天天涨停,涨幅均为334!
本来白庚延并不是特别出名的画家,之前他的作品在拍卖市场的最高成交价也不超过400万元,可登上了股票市场之后,他的作品价格已经比肩张大千徐悲鸿,甚至比齐白石也毫不逊色了!
津门文交所靠着打响艺术品股票的第一枪,抢占了利益和舆论的高地,在民间引发了巨大的反响,也引起了诸多质疑。尤其是虚高的价格和炒作的嫌疑,被新闻媒体大肆报道,甚至引发了高层的关注。
后来国家发布政策规范艺术品股票,给疯狂的炒作降温,也是因为津门文交所玩大发了。
李睿这次在海州搞艺术品股票,就是要规避津门犯过的错误,严格规范交易体系,才能把这个市场做大做强。
想炒作,等盘子做大了再炒也不迟!
韩春鸣是收藏大家,燕州和津门距离这么近,李睿对津门文交所找过韩春鸣并不意外。
这就跟李睿在海州搞第一个想到马少天一样,都是找个名气本事都很大的老辈来站台,用投资界的话就是“背书”。
“韩老,那你对这个项目有什么看法吗?”李睿问。
韩春鸣沉吟道:“我当时跟他们的人说,这是新事物,我老了,掺和不动了。我支持收藏界有一些新玩法,也欢迎更多的投资者进入这个行当。但这一行的水太深了,普通人玩不明白,内行人想要骗人可太容易了,资金盘子一大,人性的贪婪就会暴露出来。一旦出了事国家肯定会出手管控……所以这个项目长远来看,我保留意见。”
李睿都想给他竖大拇指了。不愧是老江湖,一下子就看出这种交易模式内藏的风险,甚至连国家未来会做出的应对都想到了。
难怪古人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韩春鸣年纪虽然大,却真的是个宝藏老头啊!
“韩老的担忧我也有,所以我采取了另外一种方式……”李睿把自己的规划说了,着重介绍了委员会的组成和权利义务。
韩春鸣一听来了精神头:“呦,你搞的这个委员会不错啊,听起来是个办法。”
李睿道:“韩老有没有兴趣参一股?”
南马已经被李睿收入委员会当中,要是能把北韩也收进来,海州交易所可就牛逼大发了。
韩春鸣思索了片刻道:“你们先搞起来,需要老头呐喊助威的时候,我肯定不会袖手旁观。至于委员会,我就不掺和了,我和老马不能往一起凑。”
李睿无语。
有本事的人都有性格,南马北韩虽然并称,其实就跟南慕容北乔峰一样,你看不起我,我也看不上你,硬往一起凑合还真容易出事。
接下来就是天南海北的闲聊,聊到四点多李睿一看表,拍脑门道:“韩老,我七点多的飞机回海州,得赶紧走了。今天谢谢您的茶,改明儿您到海州,我做东!”
“嘿,你今儿赚了我五六百万,老头子去了海州肯定盯着你吃。”韩春鸣爽朗笑道。
李睿告辞而出,上车的时候顺手把花瓶塞给廖永言:“摆在办事处当个镇宅的宝贝吧。”
五六百万捧在怀里,廖永言腿都软了,再想说什么李睿已经关车门跑了。
匆匆赶到机场,登机返回海州。
来时有姜琳陪伴,笑语嫣然,一路风光。
回时形单影只,只能闷头大睡,一觉醒来,飞机已经平稳落地。
李睿下了飞机,穿过vip通道,正要走出机场,身后忽然响起个声音。
“李先生,真巧啊。”
李睿扭头一看,的确很巧,居然碰到杨菲儿了?
虽然戴着大墨镜和帽子,把一张狐狸精脸遮掩了大半,李睿还是从潮流的穿搭和露出的白皙脸庞认出她。
不得不承认,杨菲儿是真的漂亮,身材也真的是好,明明那么瘦,却有及格线以上的傲人三围和一双漫画腿。
李睿笑着打招呼道:“真巧啊,你也刚从燕州回来?”
杨菲儿笑了笑道:“对啊。早知道你也这个时间回来,我就和你买同个航空公司的票了,路上还有人陪着聊天。”
李睿往外看了一眼:“没人来接你吗?”
杨菲儿摇摇头道:“我准备打车回公司。”
“坐我的车吧。”李睿道。
“方便吗?”杨菲儿巧笑嫣然。
“没什么不方便的。”
两人聊着天走出候机厅,鲁勇已经驾着宾利在等待了。
车子飞驰在夜色里。
“你昨晚躲去哪儿了?”杨菲儿忽然问,“是不是怕三个女人太吵,就找借口躲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