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佟博沉思片刻,突然瞧见束缚着自己的锁链隐隐发光,心中一动:“柳姑娘,握住锁链将你的意念传达出去。”
“这样可以吗?”柳凝诗将信将疑的握住了束缚着自己的锁链,将对癞子男用刑的意念传达出去。
围住柳凝诗黑色光圈壁上得到了她的指示后,两条黑绳瞬间而出,将癞子男捆了个结识。
“啊!”黑绳上的劲气引得癞子发出了杀猪般的叫声,连对他满是恨意的董纯都有点不忍直视。
“柳姑娘,快停止刑法。”佟博见癞子男已经面露痛苦之色,连忙提醒道:“别真将人给弄没了。”
“问你什么便答什么,若再出言不逊,就别怪本审不客气。”柳凝诗将手从锁链上拿了开来,捆绑在癞子男黑绳又缩回光壁上。
“呼呼!”黑绳从癞子男身体离开的那一刻,他便无力的瘫倒在地喘着粗气,可依然硬着颈项:“区区鬼城居然敢对我用刑?活得不耐烦了?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
“进入鬼城都一样!”柳凝诗早就看不惯癞子男那副嚣张的嘴脸,冷声打断了他的说话:“为什么要欺负这位姑娘?”
“欺负?”癞子男有恃无恐的瞪着董纯:“这丫头早就卖身于封府之中。我让她笑,她就得如牡丹盛开;我让她哭,她就得如带雨海棠,总之她从头到脚都是我的人!”
“大人!大人!封恒胡说。”董纯听见癞子男的话,顿时大急:“当初说好只是去封府做丫鬟,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卖了身呢?”
“封恒,你说董姑娘卖身于你的府中可有凭据?”柳凝诗见董纯的手足无措的模样,对癞子男厌恶之情更加强烈。
“可笑,她老子董百里欠了本公子一百两银子难道是假的吗?”癞子男自怀中将一张‘摁’了手印的卖身契扔在了董纯面前:“臭丫头,这便是证据!”
“你、你骗人,你明知小女子家贫不识字,这不是真的!”董纯拿着卖身契,含泪摇头。
“董姑娘,将这张卖身契拿来看看!”柳凝诗意念一头,光壁上的黑绳缓缓伸到了董纯的面前。
“切!这个宋帝王深谙攻心之术,不好对付。”佟博凭借意念的传递观察了柳凝诗那边的一举一动,可心中却无时无刻的思索着:“这种案子若是依照常规审法,那位姑娘就算被欺负了也是有冤无处申,可关键点在于审判者皆为鬼城的人,那就得依照鬼城的规矩;若是柳姑娘想不透这点,恐怕。。。。。。”
“丰城佃户董百里欠银一百两,因无力偿还特将女儿董纯抵入封府为奴,口说无凭,立字存照,永无反悔!立约人封恒、董百里,保人古华。”柳凝诗一字一字的读出声来。
“哼!怎么样,都没话说了吧?”封恒见柳凝诗不说话了,咧嘴露出一口发黄的牙齿:“这个臭丫头既然是我封府的奴婢,那自然得任我处置。”
“封恒,你不是人。”董纯见柳凝诗瞧了卖身契一言不发,心中的绝望之极:“这些年收成不好,可你还要继续加租;交不够租,你却让爹借银交租。”
“哼!如今这世道哪里不用银子?不加租让我封家喝西北风吗?再说,这些都是租地前立的约,董百里也是答应的。”封恒色眯眯的伸手去拉董纯:“小美人,你就从了我吧!跟着本公子,保管你下半生吃香的喝辣的。”
“你休想!我就是死也不会屈服的。”董纯甚是刚烈,站起身来就往黑色光壁上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