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那只白衣秀士不光光身法灵活,勇气也不遑多让。”佟博笑道:“胜负尚是未定之数,不过正是这样才有趣。”
正当佟博、柳凝诗交谈之际,栅栏内的形势一变,方才还互有攻守的两只斗鸡居然都不再闪避,还相互对啄起来;白色斗鸡的那华美的羽毛上泛着红晕,而黑色斗鸡的羽毛尖处,圆珠似的血滴洒落四方。
陆少云也惊呆了,斗鸡这种游戏也不是第一次玩了,可如此惨烈的景况还是首次见到。
两只斗鸡你来我往,互不相让之际,黑色斗鸡露出一个狡黠的目光,向后急退;白色斗鸡仿佛热血过头,根本没料到黑色斗鸡来了这么一手,瞬间立足不稳,向前扑倒。
黑色斗鸡哪里会放过来绝佳的机会,急退之后便是急进,一嘴啄在了白色斗鸡的脑袋上,可怜的白色斗鸡还没能反应过来,身体已经软软的倒了下去。
“好!干得漂亮!”安大防一声大吼,将看呆了的一众赌徒的思绪都拉了回来,爆发出雷鸣般的喝彩声。
“翔云哥哥,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柳凝诗也觉得黑色斗鸡赢得太戏剧性了。
“柳姑娘,别楞着了。”佟博脸上可没有如别人一般的跌宕起伏,只是淡淡一笑:“既然赢了,咱们该要回彩头了!”
白色斗鸡倒下了那一刻,陆少云的心也跟着碎了,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会输,又输了什么地方。
“不可能,怎么会这样呢?”陆少云眼神呆滞的盯着倒地白色的斗鸡,嘴中不停的喃喃自语。
“陆少!赌也赌了,是不是该履约了!”一个声音将陆少云的思绪拉了回来,他抬头瞧了瞧,佟博、柳凝诗、安大防已经站在了面前。
“不可能,这只白衣秀士可是鸡中的将军,怎么会输?”习惯了赢的人向来都是心高气傲,又怎么能容忍自己输,而且还输给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陆少云的优越感被打击得荡然无存,又岂能不怒。
“这世界大了去了,一切皆有可能。”佟博轻叹一声,指着因为亢奋而在栅栏中央不停拍着翅膀的黑色斗鸡:“要说白衣秀士是鸡中的将军,那小黑便是鸡中的王者。”
“翔云哥哥,凝诗也为这个赌局捏了一把汗。”柳凝诗也问出了心中的疑惑:“这只黑鸡到底是?”
“柳姑娘,在下明白你想问什么。”佟博笑了笑:“这只黑鸡名叫黑凤,生长在北方的蓟地,由于长期处于恶劣的环境之中,不但造就了它坚毅的个性,同时还兼具灵活的思维。”
“那为什么这只鸡先前看上去一副蔫蔫的样子?”陆少云突然开口问道,脸上尽是不甘之色。
“想是这里的气候太温和了,它较之先前有所懈怠。”佟博笑道:“可白鸡却很好的刺激了小黑,使它深藏于内血性被完全激发出来。”
“在下不服,咱们再赌一局!”陆少云怒容渐渐浮现,一字一字道:“赌注加倍。”
“赌什么赌!”安大防见陆少云矢口不提温琳的事,不禁也怒气爆棚:“我就想知道你把琳儿藏哪去了?”
“大防说的没错!”佟博点了点头:“要想继续赌也可以,不过得先将契约状上的彩头给了再说,想必陆少不是那种输了不认帐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