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有这等事?”黄三眼珠瞪得快凸了出来,一脸的惊讶浮现于脸上:“呼!还好有李兄提点,否则在下要真去了就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再偷偷告诉你个消息。”李川像真的喝多了,话匣子怎么也收不住:“沙大人可与咱们新来的苏尚书不对付,恐怕这以后。。。。。。”
“明白!明白!”李川的话还未说完,便被黄三打断:“来来,小弟再敬你一杯,多谢李兄的提点。”
二人饮了近半个时辰,小酒馆大堂里除了他们就只剩下站在柜前打着哈欠的小二。
“不能再饮了!”李川瞧着黄三又要给自己斟酒,连忙摆摆手:“再饮可真要躺着回去了。”
“那小弟送你回去吧。”黄三丢下一锭碎银子放在桌下,扶起已经醉的左右摇晃的李川:“小二,结账。”
户部的值守房就设立在差房的西北角上,里面的陈设也极为简单,除了一张床榻,就只有一张书桌;负责值守的沙尔巴用火折子点燃了桌上的油灯,翻开一本纸张枯黄的册子阅览起来。
“苏刑入主户部成了尚书,沙大人居然还有心情看书,这份定力真是让人佩服。”值守房的门“砰”的一声打了开来,许久未曾露面的左天豪就这么毫无顾忌的闯了进来,朝沙尔巴的对面一坐,隔空发出一掌又将打开的房门关了起来。
“你是谁?胆敢闯入户部?”沙尔巴看着左天豪那副有恃无恐的模样,眉头微皱。
“沙大人不要动怒嘛!”左天豪从怀中取出一封信盏丢在了沙尔巴面前:“看完信再说也不迟。”
“李兄!你好好休息,咱们改日再饮。”黄三将李川送到户部的房中,又迅速的退了出去;此时的他脸上再无之前的殷勤之意,身形一动也朝着值守房掠去。
“如何?沙大人应该知道我是谁了吧?”左天豪从腰间取下了酒葫芦猛灌了一口酒。
“哼!你家主上为什么自己不来,而打发你这个奴才来?”沙尔巴不满的将信件撕得粉碎:“他难道看不起本官吗?”
“噗!”左天豪被沙尔巴这句话气乐了,差点一口酒没喷出来:“沙大人,你是在开玩笑吗?”
“开玩笑?本官是那种喜欢开玩笑的人吗?”沙尔巴指了指撕碎的信件:“你家主上态度傲慢无礼,居然还想让本官办这种难如登天的事情?”
“沙大人,我家主上每年可是付给你三千两银子。”左天豪也收敛起他那玩世不恭的态度:“而你又帮主上做了什么?还有,你连个户部尚书的位置都争不到,我家主上是该考虑日后是否需要与你合作!”
“当初本官答应本你们提供户部以及金陵各大钱庄的消息,而你们则助本官坐上这户部尚书之位!”沙尔巴一向波澜不惊的眼神冷了下来:“本官该做的都已经做了,而你们不但没帮本官完成答应之事,现在却想过河拆桥?信不信本官让你们出不了这金陵城?”
“是吗?”左天豪将手中的酒壶往桌上一按,右掌“簌”的伸出揪住了沙尔巴的衣领将他整个从桌面上拉了过来,左拳对着他的脸:“如果我愿意,现在就可以让你去见阎王?”
“你想怎么样?可别乱来啊!”沙尔巴满脸的惊恐,他这种斯文有礼的官场中人又怎么应付的了左天豪这种毫无道理之人:“若你再不放手,我可要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