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有银钱,没有修为、没有权势,在他们眼中不过是一头肥硕之豕罢了,所以您若是直说银钱,真真是多少都不够的。”
周寇只是有些魔怔了,本身并不天真,一点就透。他皱了皱眉头,当天晚上又凑到了阮玉竹窗外,敲了敲窗户。
一旁其他院子里,传来了小姐妹们几声窃笑。
屋子里的阮玉竹羞得脸上发烫。
这段时间,周寇完全不像是个土匪。他深感遗憾,当年跟书生胖子他们吹过的牛逼不能兑现了——他可是说过的,自己看上哪个娘们,就带着一帮兄弟骑马过去,一把捉了丢在马背上带回家就行。
可是现在,他彬彬有礼,君子风范。阮玉竹不好意思见他他都不敢强迫,总是躲在窗户下面敲敲窗户。
阮玉竹若是不理他,他就啰啰嗦嗦的在窗外说着话,自己说完了就灰溜溜的回去。
然后路上越想越生气,抽自己两耳光,骂一声“窝囊废”。然后第二天老老实实再去当窝囊废。
阮玉竹大仇得报,爱人仙逝已久,前尘往事也都看得淡了。这个时候若是有个人愿意呵护她照顾她,她并非不能接受。
曾经所爱深埋于心中。
但是她现在很自卑,觉得自己配不上周寇。
自己出身风尘,又已非完璧之身,年纪也不小了。可周爷是什么人?一句话就能调动龙仪卫,把朝廷实权五品大员一家拿下的人。
什么样的女子,才能配得上这样的英雄人物?反正肯定不是自己这种残花败柳了。
她觉得自己要自重,不能耽误了周爷。所以她一直冷脸相对,甚至不肯出去见他,觉得他只是一时新鲜,过了这段时间应该就不会固执了。
却没想到周寇锲而不舍,竟然开始死缠烂打……
静兰院中的小姐妹都知道周寇的心思,私下里也总是用这事儿跟大姐开玩笑,弄得阮玉竹羞恼无比,总是口中喊着“撕碎了你这小妮子的烂嘴”,捉住了小闹一番,却也无可奈何。
周寇又来了,她听到脚步声,然后不出意外地听到了敲窗户的声音。她心中已经有些动摇了,哪个女子不喜欢痴情的男儿?
但是今天,周爷有些不同,他很严肃的在窗外问道:“玉竹姐姐,你愿意修行吗?”
阮玉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下意识反问一句:“你要收我为徒?”
“收你为徒……”周寇眼神古怪起来,师父、美女徒弟,要想会跟师傅睡。他心中不由得幻想出阮玉竹一声素衣长裙,在自己面前盈盈跪下,软软糯糯的喊一声“师父”——他咕嘟一声咽了一大口口水,赶忙催动了心法,否则胯下当场出丑可就唐突了。
阮玉竹有些奇怪,怎么自己问了一句,外面好半天没有回应。
周寇听到她似乎正在朝窗户走来,吓了一跳,千万不能被姐姐看到此时自己的丑态。他急忙回答:“不是,我不会教人,你要是愿意,我可以帮你寻一位师傅。”
阮玉竹苦笑道:“我这个年纪能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