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万民问道:“要不……咱们去昆州,但不跟那个王鹏举见面。”他又道:“其实大人不用担心,便是见面了,有老夫和老齐在,必不让大人受了委屈。”
宋征冷笑:“去昆州?为什么要去昆州?难道禺州不是江南?回信给王鹏举,告诉他他大秦不了解我洪武的政治变迁,禺州现在也是江南,如今是江南六州。本官坐镇禺州,同样是为了平天王之事。”
“可是……”吕万民想了想,苦笑一下,大人这是强词夺理啊。
但宋征绝不会这个时候去昆州,若是去了,膝盖也就软下去了。
齐丙臣也担心:“那圣旨……”
宋征淡然:“这个月的矿税就要收上来了,前几天让弟兄们下到了县里,盯着各地贪官,想来这个月的矿税可以足额收上来,到时候给陛下送过去,抗旨不尊这种事情,他也就不会介意了。”
宋征说的不错,只要对皇帝有用,接了圣旨阳奉阴违他完全可以容忍。
两位老祖想了想,虽然不是最稳妥的处置方法,但大人已经打定了主意,下面的人也就照办了。
吕万民又问道:“那郭兴昌放不放?”
“不放。”宋征狼兵的性子上来了:“将来他们若是问起来,本官就说忘记了。”
况且李三眼已经弄到了郭兴昌屈打成招,承认自己是冒充行骗的证词。理直气壮地要进行深入调查啊。
商议已定,将两位老祖送出去,宋征对外面吩咐一声自己要静修,没有传唤不得打扰。他走入静室,落下了奇阵灵光。
这一次的事情在他心口憋了一口气,忍不住想要提前执行自己的某些计划了。可是他又不得不冷静下来。
这一应处理,看似他对王鹏举毫不买账,但他毕竟是弱势的一方了。王鹏举若是进一步逼迫,他不知应该如何应对。
甚至因为整个王朝的态度,若是和王鹏举相见,对方嚣张跋扈,他可能也只能隐忍——为了大局。
从骨子里来讲,他毕竟不是因小失大的性格。在个人荣辱,和拯救皇台堡伙伴的大计划之间,他毫无疑问会选择后者。
他调整了几次呼吸,才平复了心情,不由得一个苦笑:虽然在旁人面前他表现的冷静而成府,但实际上他和那些老奸巨猾的朝臣们仍旧有着极大地差距,心中仍旧有着愤怒。
他将这件事情暂时丢在了一边,打定了主意。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现在他要认真思索的,正是王鹏举提出来的事情。平天王和月河灵境。
随着时间的推移,月河灵境出世越来越近,可是江南境内平静,平天王悄然无踪。宋征不敢作死去搜寻一位资深镇国,但他不能一直像现在这样等待。
事实上,他之前安排了几处布置,只是不知道能否起到作用。
而现在他还有另外一个任务:不能让大秦人察觉到,慧逸公阁下已经放弃了洪武朝廷。
宋征只能暗骂,皇帝昏庸。
不过大秦人的出现,似乎也是一个机会。宋征和王鹏举彼此不喜,宋征因为王鹏举躲在禺州不愿意回去,王鹏举因为是大秦人,在洪武境内处处掣肘,行事诸多不便,消息也不够灵通。
这样的情况下,江南处在一种“空虚”的局面下。平天王若是看到了这一点,应当会很放心的随意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