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费仲、尤浑却不这么认为!
在他们心中,子受的意思已经相当明显了,那分明就是在包容、庇佑、爱护他们!
费仲的管家到现在还被冢宰司扣押在大理牢狱内,他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可是子受并没有对他有什么动作,哪怕是一丝苛责都没有,而且冢宰司那边对他也没有动作,在费仲看来,这分明就是陛下跟冢宰司打过招呼,有意包庇他。
而现今陛下又特派自己和尤浑为副使宣威冀州,费仲更是认为自己的陛下这是在告诉苏护和天下诸侯,自己俩是陛下的人!
子受如果知道这俩货是这样的想法,估计会气笑。
所以,费仲尤浑二人来到冀州,不仅没有收敛,更是变本加厉,哪怕是走起路来,都有些六亲不认的架势。
梅伯收拾打理好后,在苏护的送别中,出了冀州城,直奔朝歌而去。
费仲、尤浑紧随其后,由此,这俩人在苏护父子和冀州军民心中的怨气更加深厚。
又数日后,崇侯虎慢行军中,忽有前哨马来报,言人马已至冀州,请崇侯虎军令定夺。
崇侯虎即刻传令安营扎寨。
这时也早有报马报进冀州。
苏护听闻前来讨伐他的是北伯侯崇侯虎,心中大怒。
按说苏护之前是归北伯侯统领管制,只是苏护一直觉得崇侯虎此人私德有亏,故一直瞧不上崇侯虎,更是不服管制。
而崇侯虎也觉得苏护此人直楞跋扈,不懂人情,遂也看不惯此人。
由是日久,俩人矛盾便越积越多,越来越大。
只见苏护将厚实手掌重重排在军案上,军案发出有力而低沉之声。
苏护道:“若是别镇诸侯,还有他议。此人素行不道,断不能以礼解释。不若乘此大破其兵,以振军威,且为万姓除害。”
众将一阵山呼!
苏护于是传令点兵出城厮战。
众将听令后,各整军器出城,一声炮响,杀声振天,城门开处,将军马一字摆开。
苏护一马当先,颇有几分大将之风,只见他于军前大叫道:“传将进去,请主将辕门答话。”
北伯侯探事马飞报进营后,崇侯虎也随即传令,整点人马。
门旗开处,崇侯虎坐逍遥马,统领众将出营,展两杆龙凤绣旗,后有长子崇应彪压住阵脚。
苏护见崇侯虎飞凤盔,金锁甲,大红袍,玉束带,紫骅骝,斩将大刀担于鞍鞒之上。
苏护一见,坐于马上乜着眼、微微欠身道:“贤侯别来无恙?不才甲胄在身,不能全礼,贤侯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