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澈!!”沐冰云大惊失色,沐涣之等人更是惊骇欲绝。
“完……完了,这次真……彻底完了。”火如烈愣愣的道。
“哦?这小子……有趣的很啊。”释天神帝捏着下巴,饶有兴趣的看着云澈。
“有趣?哼,出身低贱,手段卑劣,还如此无知狂妄,他要庆幸自己身在宙天界,否则,若是在其他星界,早已横死万次。”星神帝冷哼道。
“呵。”祛秽尊者一声淡笑,却让所有人感觉到一种直渗骨髓的寒栗:“行径卑劣,重罪在身,却非但不引以为耻,俯首忏悔,还敢如此狂妄……”
“重罪?”既已出口,云澈反而再无顾忌:“我的确手段卑劣,遭人嗤笑鄙夷皆是咎由自取。但……我想请教一下,我何来重罪!”
“呵!卑劣舞弊,在任何位面皆为重罪!在玄神大会如此,藐我宙天界,藐我东神域所有玄者,更是罪大恶极,罪不可恕!你居然还有脸狡辩何来重罪?”
“狡辩?我何须狡辩!”云澈沉声厉吼:“预选战场规则宣读的清清楚楚,每人所拥有的一切都会完整投影,战场不限制任何武器、玄器、手段,只以最终魂珠数量决定排名!”
“我的手段的确让人不齿,但未有丝毫违背战场规则!你可以嘲讽斥责我的手段,但有何理由说我作弊,又是凭什么理由说我重罪在身。”
“……”祛秽尊者明显愣了一下,竟是一时无言以对。
宙天之音不仅响起在宙天珠内投影世界,外界亦可听得一清二楚。此时回想,宙天之音所宣读的规则,的确清楚的提过:不限任何武器、玄器……手段!
而云澈能站在这里,靠的就是“手段”!
虽然让人不齿,但……若真的依照宙天之音的宣读,他的确是没有违反规则!
不仅祛秽尊者一时愕然,就连宙天神帝等人都是微微一愣,封神台上众人亦是面面相觑。
“若我当真违背战场规则,自会被宙天珠剥夺资格,直接驱逐。但,我安然通过两轮预选,现在又立于此处,说明连宙天珠都承认我的排名,你又有何理由说我重罪!”
云澈此言,让沐冰云瞬间心落深渊,脸色惨白……因为,云澈此言无论多么占理,无论多么义正言辞,他却偏偏触及了宙天神界的最大禁忌。
宙天珠!!
“放肆!”宙天界众人皆是脸色一阴,祛秽尊者更是勃然大怒:“卑劣小辈,你藐视玄神大会在先,非但不知认罪悔改,竟还胆敢妄论宙天珠,简直胆大至极,罪无可赦!”
“岂有此理!”宙天神帝亦是目光微沉。
“这混账东西!竟胆敢试图以宙天珠之名蔽其丑行,何止胆大包天!”一个宙天界长老怒声道:“祛秽尊者,不必循规蹈矩,和这等卑劣小辈浪费唇舌,立刻废其玄力,轰出宙天界!”
“自作虐,不可活。”
“居然还有如此狂妄无知之徒,今日也算是长了见识。”
“天选之子”中,一个人大步走出,向祛秽尊者一礼,肃然道:“祛秽尊者,我等为有幸成为‘天选之子’,皆倾尽毕生所修,在战场步步惊心,不敢有刹那松懈,方得此殊荣。没想到,我们之中,竟混进这般低贱小人,不仅玷辱‘天选之子’之名,晚辈亦身感其辱,请祛秽尊者定要严惩此低贱小人,为我等做主。”
说话之人一身白衣,装束与洛长生极为相似。而其身份,正是圣宇界大界王之子,洛长生同父同母的兄长——洛长安。
洛长安天赋、修为亦是极高,在东神域负有盛名,但自从圣宇界有了洛长生,他的光环便被完全压过,但他对此似乎并不在意,一如既往的骄狂,倒是对自己的弟弟洛长生甚为恭敬,言听计从,还常以洛长生兄长的身份为傲。
“这等卑劣之人入这封神台,何止是我们‘天选之子’之辱,简直为我东神域玄道之耻!”
“玄音界王亲传弟子又如何……务必严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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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神台的场面,竟因云澈而失控。彩脂公主唇瓣大张,手儿紧握,心中担忧惶惶,却是不敢说话。
“他……还是……一点都没变……”
她的耳边,传来茉莉如梦呓般的轻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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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
祛秽尊者手臂一挥,止住所有声音,目光直刺刺的盯着云澈,他极少动怒,因为怒意会影响他的判断,扭曲他的绝对公正。但面对云澈,他却是动了真怒:“云澈!年少总会犯错,认错服罪,接受惩处,未必不可宽恕,你却偏要……”
“我没有不认错,反而字字坦白!”云澈沉声打断他的话:“是你偏要辱我师尊!呵……我云澈岂能向你这等辱我师尊的人服罪!”
“放肆!”祛秽尊者更是大怒,倒竖的双眉化作两道利剑,身为宙天裁决者统领,纵是一界之王,都要在他面前小心翼翼,唯唯诺诺,从未想过,一个年龄尚不到半个甲子的年轻人,竟敢直面他的裁决如此大胆:“你卑劣舞弊,扰乱藐视玄神大会在先,已是大罪,又妄想以宙天珠遮丑在后,罪上加罪,岂可饶你!”
“今日就是玄音界王在此,也保不了你!”
祛秽尊者的怒意何等可怕,让封神台一众界王都无人再敢言语。他目光忽然一横,看向云澈的后方:“还有一人,自己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