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孤鹄一声轻念,身影也在最后一个音节落下的刹那消失,唯余一道横空炸裂的漆黑雷霆。
嚓!
雷光骤闪,在皇天阙横向撕开一道千丈黑痕,黑痕之中万千道雷光在嘶鸣闪耀,其中任何一道,乃至一丝,都蕴含着摧山毁岳的恐怖力量。
天孤鹄的身影出现在了云澈先前所在的位置,身后的黑痕久久不灭。但,他的脸色却是变了,没有了先前的轻蔑从容,唯余一片惊愕。
下一瞬间,他猛的转身,目光之中,云澈正站立在天孤鹄先前的位置,脸上毫无表情,双手依旧负后,站立的姿态和先前没有任何的差别,就连长发和衣袂,都没有飘起的痕迹。
一切,都与天孤鹄愕然的神情呈现出着让人难以接受的反差。
“怎么回事?”天牧一站起,满面惊容。
没有人回答他,他的周围,每个人的脸上都唯有错愕。就连阎三更都目光定格,焚月少主散漫的笑容也一时僵在了脸上。
以在场众强者所在的高度,再高等的身法玄技也都有见识过。但方才,他们却无一人看清云澈究竟是如何移位。
而且,在天孤鹄强的离谱的气场压制下,同级玄者别说瞬身,就连移动都会变得格外艰难。
而云澈在天孤鹄的力量之下瞬间移位,且明显毫发无伤,神态、气息更是平静到让人悚然……他究竟是如何做到?
妖蝶的螓首微抬,眼睛很轻的眯了眯。
“第一招。”云澈冷冷出声,传到天孤鹄耳中,竟让他的耳膜一阵难受的颤动。
“天宗主,你有没有看清他的动作?”祸天星沉声道。
天牧一摇头。
“这可就有点匪夷所思了。”祸天星也缓缓站起,目视云澈,神色不定。
“他刚才瞬身时的玄气溢动,的确是七级神君无疑。”蝰蛇圣君淡淡出声:“如果老朽没有感知错误,方才有一瞬间的寒冰气息。”
“寒冰?”天牧一皱眉:“北神域兼修寒冰的玄者极少,且重防御而轻身法……”
天牧一话说间,天孤鹄的身体已然转过,重新面向云澈,神色已恢复淡然,方才还有所收敛的玄气,在一瞬间倾力释放,在自己的身周卷开一个快速放大的黑暗涡流。
天牧一话语止住,轻哼一声道:“罢了,孤鹄又岂会需要本王的担心。”
“很好。”天孤鹄长发飘扬,双目紫黑交替,外放的气息惊颤着一个又一个玄者的心脏:“前所未见的奇异身法,居然让我有了一瞬间的狼狈,看来,我有些小看了你。”
“不过,若你嚣张跋扈的资本就是身法的话……”天孤鹄双眉稍沉:“那也太让人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