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确该骄傲。”不白上人对北寒神君道:“在我九曜天宫,初儿亦是第一个入北域天君榜的人,在他之前,最年轻的神君也已逾千岁。连总宫主都对他赞誉有加,极为重视,几乎已视若亲子。”
北寒初微笑道:“弟子能有今日,皆拜师门恩赐。能入师门,是天赐弟子的大幸。”
“嗯。”不白上人微微点头。
北寒神君内心的激动依旧如浪涛翻腾,无法平静。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北寒初忽然成为了少宫主,堂堂藏剑宫三宫主为何要亲身护他周全,就连身位,亦甘愿在他之后。
能入北域天君榜的人,没有任何人会怀疑他们的未来。在九曜天宫这种地方,都是前所未有的大事。虽然北寒初辈分很低,但足以让九曜天宫给予他最极致的培养和保护,乃至地位。
惊叹、议论、狂呼……这不仅是北寒城的奇迹和荣耀,亦是幽墟五界的奇迹与荣耀。能以中位星界的出身入北域天君榜,整个北神域历史都屈指可数,众观战玄者在震撼的同时,都颇感与有荣焉。
南凰神国这边,有的目瞪口呆,有的失声叫喊,就连南凰神君都是久久一动不动,面现失神之态……但,云澈却分明注意到,南凰蝉衣一直都安坐在那里,自始至终,没有任何明显的反应,淡然的如静水一般。
他目光向上,看向了那个浮于高空的小型玄舟。他的灵觉没有强行穿破结界,但亦隐隐察觉到了一个人的存在。
里面封锁着一个人?
云澈只是随意一撇,很快便将注意力收回,再不关注。
“父王,孩儿此来,是奉师命代为见证中墟之战。不敢喧宾夺主。”北寒初躬身道。
“哈哈,好。”北寒神君心情简直好到不能再好,他大手一挥,浑厚的神君之音生生压下中墟战场沸腾的声浪:“众位,中墟之战,乃我幽墟五界五十年一届的盛事,它是神王之争,更是玄道之争,荣耀之争。”
“今届中墟之战,本邀九曜天宫藏剑宫宫主藏剑尊者为监督见证,但藏剑尊者因事移身,便由藏剑宫少宫主北寒初代为监督见证。”
北寒神君未言“犬子”,而是以“藏剑宫少宫主”相称。
“请少宫主和不白上人入尊席。”
“不可,”北寒初连忙摆手道:“孩儿在外为天宫弟子,归来便是北寒之子,岂能位居父王之上。”
“呵呵,你有此心便可。”北寒神君微笑道:“但你今日,代表的是你师尊。中墟之战是四界之争,你若以北寒之子的身份督战,在明面上也会有失公允。”
“……是,那孩儿便遵父王之意。”北寒初这才入尊席,席位之高,凌然于四大界王之上!
中墟战场总算开始安静了下来,但全场的目光和注意力已基本不在中墟之战,而是完全集中于北寒初身上。“北域天君榜”这几个字实在太过震撼,直到现在,都让他们有一种深深的虚幻感。
而且,如此成就,却不纵不傲,心如赤子,怎能让人不叹。
“众位,”战场平静后,北寒神君朗声道:“今届中墟之战,规则一如往届。四方界王宗门,每一方皆可出战十人,修为需为神王境,寿元需不超过五十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