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澈笑了起来,他的笑意,在七家主看来格外的阴森恐怖:“我现在,就一一的给你们答案!!”
“百年前,我爷爷带着云家十大太长老前往天玄大陆去救先妖皇,却中了暗算,陷入对方早就备好的‘天威镇魂阵’,十位太长老陨落,我爷爷重伤但爷爷他并没有死,而是被天玄大陆的天威剑域关押到了一个地下百丈,暗无天日的地方!以星陨之链锁住全身,以天威镇魂阵封锁玄力一关,就是整整百年!”
整个大殿除了云澈的声音,安静的落针可闻。
呼啦啦!
一条沉重无比的链条被云澈拿出,丢到了地上:“这就是封锁我爷爷的星陨之链!赫连狂,你不是问我爷爷为什么会短短百年变成这个样子么?因为我爷爷整整百年不见日月,百年不吃不饮,百年暗无天日,百年黑暗孤独,百年被封住全身,百年被压制玄脉,百年承受镇魂阵蚕噬整整百年,生不如死!”
云澈的话,让殿堂中的人都是脸色发白,遍体发寒。被束缚身体,束缚玄力,还要面对无尽的黑暗和孤独纵然没有阵法吞噬之苦,也简直如同在炼狱之中。因为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躯体上的折磨,而是没有尽头和黑暗和孤独纵然是一个强大无比的玄者,被束缚在这黑暗炼狱之中,不出几年,精神、意志便会被折磨的彻底崩溃,直至癫狂。
那是一种谁也不可能不恐惧,谁也无法真正承受的生不如死。
百年他们根本无法想象,竟然有人能在这种黑暗炼狱之中支撑整整百年
“爷爷在那种地方,每一息都承受着你们想都不敢想的精神折磨,每一息都是生不如死他本可以自我了断,痛痛快快的解脱,但是我爷爷没有,他纵然承受再大的痛苦,却怎么都不允许自己死亡。我爷爷他不会怕死之人,而且在那种地方,就算是再怕死的人,不出一个月,也会用尽一切办法来让自己死”
“他之所以拼命的活着,就是为了这枚妖皇玺!”云澈把妖皇玺重新拿出,咬牙切齿的道。
“这不可能!”九方奎吼道:“云沧海既然落到天威剑域的手中,妖皇玺又怎么可能还在身上!就算是他自己开辟的小空间,也必然已被夺舍,绝不可能还把妖皇玺带在身上!”
“呵!”云澈冷冷一笑,随之闭上了眼睛,将妖皇玺缓缓移动到了自己的心脏部位,轻轻的道:“为了不让这妖皇玺被天威剑域夺走,爷爷他在自己的心脏中心开辟了一个小空间,将妖皇玺藏在其中整整百年”
“什什么!!”
“啊!”
“!!”
七家主的脸色全部僵住,口中再也发不出一丝声音。小妖后一双明眸猝然睁大,眸光剧烈颤荡起来。大殿之中响起无数的惊呼声,几乎每个人都不自禁的把手伸向心脏部位,手掌一阵发颤,内心,更是激荡的无以复加。
“家主家主你这是这是何苦啊”云家众人或是呆滞,或是闭目,而十几个长老已是扑倒在地,泣不成声。
云轻鸿仰着头,死死闭着眼睛,紧攥的双拳不断发出沉闷的骨节错位声。
在心脏中心开辟小空间,的确极不容易被任何人发觉,但那样带来的痛苦,纵然强如帝君,想起来也是不寒而栗。由于云沧海身处天威镇魂阵,玄力被极大幅度压制,若是取出,小空间随之消失,他将再无能力开辟,也会将妖皇玺随时处在暴露的危机之中,所以这百年之间,纵然再痛苦,他也绝不将妖皇玺取出,那个藏着妖皇玺的小空间,也始终都在云沧海的心脏之中整整百年。
他们之前无法想象,是怎样的经历、怎样的痛苦折磨能将一个高级帝君短短百年变成这个样子现在他们知道了,彻彻底底的知道了
“现在,你明白了吗?”云澈看着九方奎,声音无比淡漠的道。
九方奎张了张嘴巴,却是喉咙干涩,一个字都无法说出。
云澈冷冷的笑了,他盯着七家主,冷淡的字眼一个接一个的传入到每一个人的耳边:“你们好好看看我的爷爷,他全身枯竭,头发花白,他身上的长衣,已溃散的不堪入目,他这百年,每一息,都是在炼狱中渡过,直到他将一直拼死守护的妖皇玺交给我,才安然死去”
“呵,再看看你们同样是守护家族的家主,却一个个多么的红光满面,意气风发,穿的是何等的华丽华贵,这百年引领全族,傲视天下,多么的威风,吃的是最上等的山珍海味,用的是最高等的灵丹妙药,活的多么的舒服,多么的逍遥快活!”
云澈声音一转,字字厉若刀刃:“却还带着忠城之名,堂而皇之的联合起来打压我云家!却还要将我在地狱之中都苦苦守护着妖皇玺的爷爷抹黑成千古罪人!!却还要让我云家承受百年之罪,甚至要将我们永久逐出!!”
“你们还有没有脸!有没有良心!有没有尊严!”
“有没有哪怕一丁点的廉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