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司员工们一边感觉自己身上的病痛更加严重、难以活动,一边发现已开启的回负司通道居然像是要破碎了。更糟的是,他们即使愿意冒险进入这个不稳定的通道,通道也根本不让他们进。
即,他们的生命保障失灵了。
岳芒幸颤抖:“我见识短浅,请前辈们指导:这通道开启后还能消失的吗?”
经验丰富、但也没亲身经历过这场面的木柔心中也开始生出恐惧:“据说是发生过这样的事情。通道的开启与维持都需要满足一定的条件,两种条件不一定重合。如果开启条件达成了但维持条件没有,那么便可能开启片刻就消失。”
施仲壶:“所以,现在?”
梅蒋尉看着抱住他的腿、啃他的肉的孩子,沉吟片刻,问这孩子:“你是我的妈妈吗?”
孩子仰头露出一个血糊糊的笑容,反问:“你觉得我是吗?”
很难说这句反问里有多少报复的成分。
梅蒋尉正色:“如果你代表的是生子娘娘,那当然便就是。”
岳芒幸和施仲壶面对孩子啃咬无法淡定,他们只管尽全力殴打孩子,把谈判之事统统交给老员工。
小绒毛一边用本场产的初级情绪能量压制身体的不适,一边灵活跑动,根本不给孩子咬到它的机会。
木柔和梅蒋尉一样放任了孩子的啃咬,但在孩子吞下她一块肉、并仰头看向她时,木柔先孩子一步露出笑容,问:“好吃吗?想长期吃下去吗?”
孩子顿了一下,回答:“你可能没命提供‘长期’。”
木柔:“那也不一定,如果你愿意分出你的能量来圈养我的话。”
孩子:“我为什么要?”
木柔:“因为,”她摸了摸孩子的脑袋,摸下来一大把头发给孩子看,“我的病已经移动到你的体内了呀,而我这个旧身体是对这病唯一有效的药。”
孩子惊恐地瞪大了眼。
岳芒幸:“什么?让它们吃我们一口肉就能转移病吗?”
梅蒋尉:“当然要配合能量的运用啊,傻帽菜鸟。”
岳芒幸:好哒,那我还是继续躲避被咬吧。
这一次生子娘娘的声音不通过孩子的口而是直接在空中响起:“负司倒还真有几把刷子。”
紧接着,五个负司员工欣慰地听见了负司的声音:“当然比你强。”
然后回负司的通道瞬间稳定,且刚一稳定便传出巨大的吸力,把五个员工都吸回了负司,让他们安稳地落在了总结区。
确定自己安全后,施仲壶首先去看两个老员工被孩子啃咬的部位:裤子是破的,但破口处没在流血,甚至根本看不到伤口,也没有血迹。
梅蒋尉自己也有点诧异:“这次壳子的隔离还真是强得离谱。那种痛感怎么样也该留下些痕迹才对。负司,回来路上你帮忙治疗了吗?”
负司:“又不是致命伤,我为什么要?再说如果我治了,为什么不告知你们?”
岳芒幸:“因为你理亏?”
负司:“我哪里需要理亏?”
岳芒幸:“你跟那个生子娘娘有过节,祂是因为你才刻意欺负我们。可能那本来不是我们这次该去的情绪场,生子娘娘出于对你的仇怨截胡了。”
负司:“你们以为我废到被连续截胡两次?”
梅蒋尉:“截胡者又不是同一个,也不是同一个截胡手段。总之,请你先明确回答,这个妈妈情绪场是不是我们这次原本预定要去的情绪场?”
负司:“是啊。这是我判断适合木柔的情绪场。生子娘娘喜欢给人洗脑,人一旦被洗成它的狂信徒,就回不来我公司了。但木柔不会被洗脑成功。木柔的恐惧会时刻对抗那股洗脑力量,连带地也会稳住她队友们的心态。”
施仲壶:“生子娘娘与你是有仇吧?”
负司:“算不上仇,是它单方面嫉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