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医院中也是如此。
藏在原冬顺手提包里的小绒毛给原冬顺指路让她走到了崔娴的病房前。
此刻耿静贞和耿育胥都不在,原冬顺隔着玻璃看了看躺在病房内的人,也看不出什么内涵,只向小绒毛确认:“就她?”
小绒毛点头。
尚穗稀奇地看着这一人一猫。
原冬顺瞥了尚穗一眼,经验丰富的尚穗立刻明白自己该开工了,问:“需要我做什么?”
原冬顺:“把这个叫崔娴的女人的治疗费包了。”
尚穗的脑中瞬间转过很多猜想。
从“崔娴是被原冬顺害成这样的”,到“崔娴是原冬顺父亲的情人,原冬顺需要让崔娴醒过来借以威胁自己的父亲”,再到“崔娴是原冬顺暗地里做坏事的帮手,掌握了原冬顺很多秘密,突然出事、没来得及抹干净痕迹,可能会导致原冬顺的秘密被泄漏”……
但口头上,尚穗只说:“好的。”
接着很快,得知消息的耿家父女赶了过来。
原冬顺看到耿育胥的脸后,愣了愣,因为她觉得耿育胥有点面熟,但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耿育胥站在虽然与自己女儿年龄相仿,但穿着精致、一看就很贵的原冬顺面前,有点局促:“请问,原小姐为什么愿意帮我们家?”
原冬顺将手中的包提高,等小绒毛从里面露出脑袋后,原冬顺略带傲慢地说:“替它给饭钱。”
小绒毛:“喵。”
耿家父女惊讶。
尚穗虽也是第一次听说理由是这个,且这与她的脑补大相径庭,但尚穗并不感到惊讶,因为比起“我喜欢穿冬衣,家里的温度不准超过十度”这种要求,为猫救人起码就结果来说,有益于社会,而没有无端浪费资源。
如果非要在这其中找出让尚穗感到惊讶的点,尚穗只能说:“就在不到一个月之前,这位大小姐还对猫深恶痛绝,连一根猫毛都不愿意看到,这一下子变成猫奴……变了就变了嘛,反正花钱的又不是我。”
耿静贞:“小绒毛是你的猫吗?”
原冬顺:“我只负责出钱。”
耿静贞没明白“只出钱”表达的是个什么含义。
耿静贞:所以这位到底是不是猫主人?
耿育胥比女儿更现实很多,他更关心这位大小姐心血来潮的给钱行为能不能救他们家。
耿育胥对原冬顺解释:“我妻子现在的情况很糟糕,医生说继续治疗下去几乎是无底洞。”
原冬顺看了一眼尚穗,尚穗点头表示她打听到的也是如此。
耿育胥:“所以,您说的我妻子的治疗费您全包……是包多久?”
一个路过的护士提醒原冬顺:“请不要带动物进来。”
原冬顺把小绒毛连同包一起递给尚穗,让尚穗处理好——这包里就只装了小绒毛,没有原冬顺个人的任何秘密。
尚穗接过包后,与小绒毛对视了两秒,然后尚穗伸手,食指按在小绒毛的脑袋上,把它整个按进了包内,不过没有合上包口,保证了小绒毛能顺利呼吸。
接着尚穗对护士说:“它不会乱跑的。我不会让它离开包,更不会让它接触到病人。”
小绒毛:“哼哼。”
护士犹豫了一下,但因为小绒毛看起来实在很乖很干净,而且他们医院其实也没有强硬规定说任何宠物都不能入内,所以她最终没有坚持让尚穗立刻把小绒毛带出医院,只再提醒了一下:“请看好它。”
尚穗:“一定。”
被护士打岔了一小下后,耿育胥的紧绷神情看起来稍微松了一点。
原冬顺突然想起来自己为什么会觉得这个男人面熟了:这种神经崩到极致的脸,她在自己房间的镜子中经常看到。这个男人在做出某些表情时,与自己很像。
想到此,原冬顺皱了下眉。
耿育胥似乎误会了原冬顺的意思,又重新紧张起来。
原冬顺移开了视线,不愿意继续看到耿育胥那张脸。
原冬顺改为看着耿静贞,语气依然傲慢地说:“说了全包就是全包。我其他本事没有,总不能连花钱都缺斤少两。从今天开始,除非崔娴死或者康复出院,否则,她的治疗费我全包。”
说着说着,原冬顺又觉得耿静贞这张脸好像也有点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