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心理咨询……不,你多跟小绒毛玩一会儿?”
罗弗芬:“明天应该就会出所有分数、排名,并发试卷,我能申请明天一天不穿校服,而穿我的幸运服吗?”
老师立刻批准。
次日,罗弗芬便穿着萝莉装上了课。
且老师在讲考卷时对罗弗芬说:“你这道压轴大题虽然最后结果错了,但主要错在计算偏差,你的步骤很正确。也就是你对这一块知识点的掌握没问题,下次计算时再仔细一些就好。如果除开计算问题,你这张试卷做得其实很优秀。”这是鼓励,四舍五入也算是夸了。
罗弗芬露出笑容:“谢谢老师。”
老师很欣慰:哎,把心态调整过来了、不钻牛角尖了,真好。
不过其实负司任务的完成与否并没有很明确的标准,甚至负司发布的多数任务本身就模糊得可以做出多种解读,所以,完成了,或者没完成,有没有满足离开情绪场的条件,满足后什么时间能离开,都不好说。
娄威麻木地看着校足球队有惊无险地闯入省八强。在打八强赛的前一天晚上,本在家里睡觉或者叫进入关机状态的罗弗芬突然睁开眼。
罗弗芬看了一眼时间,思维没有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半夜更突然醒过来,但身体却从床上坐了起来。
罗弗芬的思维:不对,我没有想起身。
接着罗弗芬的思维便“看着”自己的身体下床,换上校服,轻手轻脚地出门,往学校方向走去。
过程中,作为负司员工的罗弗芬一直试图掌控自己的身体,让自己的身体停下来,或者呼救、拿起手机、碰倒点东西,但她的所有努力都失败。她好像成为了一个住在此身体中的外人、观众。似乎这身体的原意识回来了。
负司员工罗弗芬因为抢不到主导权而越来越慌张,直觉告诉她这么继续下去一定会发生很糟糕的事情。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思考自己的身体、原主,在这个时间点往学校走是为了什么。
罗弗芬:或者“我”要去的不是学校,而是与学校同方向的另一个地方?
罗弗芬:不,应该就是学校。这一场任务的主场就是在学校,所以所有大事也肯定会发生在校内。但现在校门肯定是关着的,如果从其他方位进校……会经过教师宿舍吗?会被住教师宿舍的邱夕染他们发现吗?或者会好运地遇到巡夜的小绒毛吗?尤海汇晚上好像一般都不睡觉,谷琪贵有时候也不睡,他们俩能发现我吗?
渐渐的,罗弗芬看到了谷琪贵的诅咒店。
罗弗芬的身体一直走到了诅咒店门口,然后在墙脚位置捡起了一个发夹。
瞬间,罗弗芬知道她的身体要干什么了,因为那个发夹她见过。
在她比其他队友晚半天进入情绪场、队友们给她介绍前置情况时,罗弗芬在聊天群里看到过这个发夹的照片,据说前一天晚上跳楼死亡的“罗弗芬”手中紧握着同款发夹。
罗弗芬:所以,跳楼之事发生了时间错位?现在才是那件事发生的时刻,而半年前的队友们听说了此事的结果?
想通了之后、明确知道自己即将遭遇什么糟糕事情之后,罗弗芬的情绪值反而降了下来。她继续尝试夺取身体的控制权。
罗弗芬:发出些声音,只要能发出些声音。附近肯定有队友,还有留校的保安。只要有一点声音引起他们的注意就好。
但她依然失败了。她现在的身体在走动时特别安静,也特别擅于躲开他人,连翻墙都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负司员工罗弗芬自认自己是绝对做不到这种程度的。别说安静地翻墙了,就算允许她随便发出声音,她也没能力独自翻过这么高的墙。
罗弗芬:哎,不对,进负司之前我肯定没能力翻墙,但现在产情绪能量时魂体不断经历能量冲刷,等于被动接受了不少能量强化,也许我已经能做到了?
罗弗芬的身体距离教学楼越来越近。
罗弗芬的思维在继续分析:通向天台的门锁肯定又坏了。大门敞开,随进随出。
在罗弗芬踏进教学楼的瞬间,本来在保安室的猫窝里睡觉的小绒毛突然闻到了血腥味。和半年前来到此情绪场的第一天晚上闻到的血腥味很相似,但似乎更新鲜一些。
小绒毛站起身,跳出猫窝,看了一眼睡得很熟的保安,跑出了保安室。
一边往血腥味最浓的方向跑,小绒毛一边用谷琪贵给它的极简版通讯器通知谷琪贵:“喵喵喵!”
收到信号的谷琪贵思索一秒钟,然后把小绒毛的实时定位发到了队友群中,并注解:“同事们,都别睡了!在学校附近的都去小绒毛那里集合。快!不要耽误!娄威你不用赶回来,你专心准备明天的比赛就好。”
娄威:“带着一队不受我控制的提线木偶,我有什么可准备的?问题是这距离,即使我想赶回去帮忙,也来不及。你们那边要是发生了重大变故,务必及时通知我。好歹……我要知道自己可能遭遇什么危险。死也要当个明白鬼。”
难得在群里发言的尤海汇说:“变故或者叫危险就是,罗弗芬好像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