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里的那个丑陋的家伙,就是他,错不了。
为了不打草惊蛇,秦金生也拿出香火,装模作样的插进鼎内,那老头行动缓慢,转眼间却丢了目标。
这可吓坏了秦金生,他立刻放出神识查探,却不见其踪影,一丝痕迹不曾留下。
“年轻人,是在找我吗。”
背后忽然被拍了一下,他恐惧的转过头,发现那张熟悉的脸,半边生疮,红色胎记延伸至脖子下面,一只惨白的假眼不停的转动。
秦金生瞬间呆住,不可能有人避开他的神识,悄无声息的接近,可事实如此,这个老头已经站在他身后。
“我只是个还原的香客。”秦金生故作镇定。
“甚好甚好。”
老头依旧佝偻着身子背着手离开了。
躺在床上的秦金生始终想不明白,这个妖道到底要做什么,为何要处处针对自己,到底哪里得罪过他。
他只觉得背后异样,像是被开水烫过般,灼烧烧的疼,扒开衣服对着镜子查看,皮肤起了一片红疹,凸起小小的水泡,显然是邪毒入体。
经过医生的检查,认为是体质下降引起的荨麻疹,嘱咐多注意休息,开了些皮肤药膏,草草结束。
他不甘心的趴在床上,李庚海坐在一旁,帮他涂着药膏,说着好话。
“仅一个照面就输的彻底,这个妖道很棘手。”秦金生就是不服输。
邪毒越来越重,水泡变成毒疮,向外流着血水,秦金生自知不能再拖,必须找到解毒之法。
他先后尝试数种物理逼毒,以毒攻毒,全都无法化解,身体倒是被折磨的不成人样。
最后坐在婴蛹的面前,看着这团黑乎乎的东西,希望有所发现。
“快点,快点!”白大褂大喊道。
“没呼吸了。”护士无力的垂着手臂。
另一名护士仍不肯放弃,依旧为手里的婴儿做着人工呼吸。
病床上的产妇已经晕厥,大汩出血向外流,生命体征急剧下降,血袋见空,已经没有库存。
“抽我的。”
“抽我的!”
“抽我的,我是她弟,抽我的。”
李庚海捋着袖子,在场只有他的血型相配。
经过努力,产妇抢救及时,挽回一条命。
秦金生看着抢救室外竖立的人,内心动容。
自此之后邓家似乎摊上霉运,诸事不顺,多数产业被封,工人下岗,全国进入寒冬,无数家庭入不敷出,迫不得已走上犯罪道路,企业寒冬悄悄到来。
这背后藏着惊天秘密,秦金生想都不想,手中精神之刃亮出,划开幕布,将背后真相露出来。
这一天,牛道长造访,被乱棍打出来,在那个时代宣传牛鬼蛇神就是犯法,而牛道长抹了抹鼻涕,擦在泛黄的军绿大衣上,他有信心,有绝对的自信,邓家一定会求他,而且是哭着求。
秦金生看到这幕,再次划动精神之刃,背后的真相水落石出。
这次是婴蛹的视角,面前的瓷娃娃一直盯着秦金生看,时间长了有些发毛,不过她背后的阴差倒是十分认得,一白一黑,正统七爷八爷的手下,正逗弄着娃娃,引得她咯咯笑,和平时见到不苟言笑的阴差,差距有点大。
不过这瓷娃娃倒是挺眼熟,有点像……邓火旺小时候,一时间真假难辨。
随着瓷娃娃被带走,大门重重关闭,锁链锁死,黄纸贴满屋子,长明灯燃尽重新点燃,伴着第一声啼哭,新的剧情再次上演。
秦金生睁开眼,从地上爬起,这邪毒和婴蛹同源同体,背后的疮已经愈合,邪毒也一干二净,他向婴蛹鞠了一躬,这玩意比他大,向它鞠躬是应该的,不过门旁站着的邓火旺不这么认为。
“如果你真对这个婴蛹无感,就不会站在这两个小时,无聊到看着我睡觉。”秦金生丢下这句话,不管对方如何气急败坏,离开了院子。
通过记忆片段,他了解到了背后的真相,牛道长只是一颗棋子,制作婴蛹之人,正是上清派正统弟子,张明杰,制作婴蛹的目的,妄想羽化登仙。
90年代是最寒冬的时代,乱世菩萨不问事,老君背剑救沧桑,不是所有的佛门不问事,也不是所有的道家救沧桑。
所有的一切起因,都因为五个老贼,他们妄图修身改命,偷取国运,试图登仙,最后导致国家民不聊生。
他们斩断现存的最后一段龙脉,其中释放的巨大能量,常人的肉体无法支撑,从此变得体型矮小,身材佝偻,活脱脱的半百老人。张明杰偷取的,是贪,这将间接性导致百姓无法用电,甚至买柴火的钱都拿不出,许多人没能熬过那个寒冷的冬天。
得知逆贼存在,道教各派弟子下山,清剿邪修,虽说只有五人,但各个身怀绝技,道教弟子死伤惨重,五人死了四个,张明杰在那场斗争中下落不明,至此国家重新恢复生机。
想到这,秦金生大概有了些许眉头,张杰明的力量来自婴蛹,又精通纯阳雷法,如果贸然挑衅,必定被败在他手中,但请外援的话,又恐他逃了。
羽化登仙最重要的一步则是受人敬仰,这些灵智未开的愚民最好忽悠,随便满足他们几个心愿,雷公山的名号自然就传开了,而盯上秦金生却是无意之举。
为保证雷公山在这一带的名声,所有能人异士,只要能威胁到雷公山的,他会想尽办法搞死那人,派出的邪物正好盯上秦金生,这才结下梁子。现在邓家的婴蛹即将结茧,吸收全家族气运,待化蝶时诞生的邪灵会比普通人家的更强,他必须尽快回收,不然所做的努力全部白费。
可惜秦金生不给他这个机会,他已在邓家布下天罗地网,婴蛹也被封印在陶罐内,不给它结茧的机会。
上一次是他冲动了,没有获取情报就贸然行动,这一次,定叫他有来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