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跑去哪,带走。”
领头那人摘下墨镜,露出凶悍的眼神,左眼皮上一块明显刀疤,他擦着额头的汗,命令手下绑人。
“对不起大哥,我肾虚,腰子卖不了几个钱,求求你了放了我吧。”秦金生哭爹喊娘。
大哥听后一阵无语,给他头上来个脑瓜崩。
“说啥呢,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白背了,现在是法治社会。”
秦金生被塞进车内,对面坐着邓火旺和一白发老头,老头十分和蔼,但眼神中始终透露着一股寒意,不寒而栗。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火旺的父亲,邓国昌,他是我的手下李庚海。”邓国昌介绍道。
李庚海坐了进来,手里捧着医药箱,仔细帮秦金生擦拭着伤口,想不到他凶神恶煞,心如针细。
车子缓缓开动,却感觉不到一丝颠簸,邓国昌讲起故事来。
他发家之前是个水手,常年在海上劳动,攀上船长的女儿后走上人生巅峰,混迹黑白两道,自然身上沾有恶气,不但有港口生意还有不少黑色产业,扫黑除恶后全员黑转白,但依旧带点痞气,老来得子,十分宠爱邓火旺。
“至于李庚海,几年前才从牢里出来,样子虽有些吓人,但是个不折不扣的好人。”
李庚海听后微微一笑,秦金生顿时感觉毛骨悚然,那种笑容好像要吃人一般。
“本来想请你喝茶,谁知道你会吓得逃跑,我承认动作是粗鲁了点。”李庚海搂着他的肩,十分豪爽。
邓火旺依旧玩着手机,丝毫不在意他们之间的谈话。
秦金生如缩头乌龟一般,斜着眼偷瞄,夹在缝隙中不敢喘大气。
邓火旺独自外出旅游,期间甩开眼线,老爷得知后大发雷霆,现在看到女儿平安归来,还带了一个男人回来,自然要了解其中的情况。
邓家家大业大,住处却意外的朴素,一间旧城区里的民房,外表破旧不堪,有些摇摇欲坠的感觉。
“是不是很出乎意料,房子住那么大干嘛,该花花,该省省。”邓国昌看穿他的想法。
屋子里十分简陋,不过有一条长廊,不知通向何处。
房间中铺着榻榻米,中央放着一张桌子,十分具有东瀛味道。
“当年混黑道,少不了和东瀛黑帮打交道,不要见怪。”
邓国昌脱下鞋子席地而坐,沏上一壶热茶,秦金生呆站在外面不知所措。
“都是男人,还怕你脚臭不成。”李庚海笑道。
听这话,秦金生这才放心脱鞋,瞬间一股酸臭味弥漫整个房间,李庚海差点把午饭吐出来。
秦金生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在外太久没洗脚了,不好意思。”
“很臭吗,不臭啊。”邓国昌强装镇定,实际上已经在屏住呼吸。
李庚海最先撑不住,捏着鼻子就要走,邓国昌一把按住他的胳膊,咬牙切齿道:“你去哪?”
“我去帮大小姐整理卧室。”李庚海赔着笑说。
“她那么大人了还用着你帮忙?”邓国昌挤鼻弄眼的。
他们终究没忍住,让下人端来洗脚水,秦金生双脚放入盆中,加入白醋杀菌,臭味瞬间消散,散发毒气的鞋子也拿去洗了。
“原本以为我的脚已经够味了,没想到英雄出少年。”李庚海大为夸赞。
接下来他们正入主题,询问了一些惊人下巴的问题,秦金生自然全部否定了,邓国昌一脸失望。
怎么有钱人的思想都那么奇葩,秦金生在心里吐槽道,好像女儿嫁不出去一样。正当他们聊天之际,一股阴风刮来,秦金生全身打颤,脑海里涌现熟悉的画面,来自走廊深处。
“看小兄弟对走廊那么感兴趣,李庚海带他转转。”邓国昌说。
两人刚起身,潜藏在移门后手下齐刷刷离开,整齐划一,秦金生这才知道,如果刚才有出格的举动,可能会当场毙命。
走廊外是露天小院,被四间房围住,角落有一块小池塘,潺潺的流水不断注入,原来这房子只是外面简陋,实则内部别有洞天。
根据指引,他停在一处不起眼的地方,门锁紧闭,画着不少奇怪的符文
“如果我是你,就不会这么好奇。”
背后传来李庚海的声音。
秦金生悻悻缩回手,但那种感觉一直都在。